“此一时彼一时,过去咱们是主动作战,如今是被动防守,又如何能同日而语?城里士兵已经揭不开锅了!开支是一定要削减的,不用讨论了!另外你那些马队里也有些老弱病残的马了吧?养着也是浪费粮食,明儿把数量上报上来,每日匀着杀掉一些,权充作军中口粮吧!”李守贞完全不听劝。
“主公,您真是这样想的吗?您忘记了作为河中节度使,您当初是以马军见长的啊!如今不过是粮食略有困难,何至于舍本逐末,非要杀战马?削减开支可以,您要末将杀那些战马,恕末将做不到!”赵普心
寒道。
“是么?赵普,这些年本王对你怎样,你似乎忘了!如今不过是让你杀几匹战马,你就如此大意见!你这样,是不想干了?”李守贞火道。
赵普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这茬,一时语塞,有些负气道:“末将不敢!末将的来去,惟但凭主公做主!”
李守贞见他果然倔强,居然会为了几匹马跟他当面顶撞,顿时火气又冒起来,顺口就应道:“也好!我看你怨气大得很,这么干下去也委屈了你,这样吧,便从明日起,你跟马军后勤陈朔交接一下任务,职责对换一下吧!”
噗…
赵普喉头一甜,一口老血气得喷了出来,想不到忠心耿耿侍奉的主公,有一天竟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觉得这些年跟着李守贞这种人,不要脸不要命地三降三反,苦死苦活还落得这种下场,真的太没意思了!
又轻松解决一个,李守贞很满意!
接下来是:
城防营孙越、纪灵,近卫队刘璋、徐谦、冯起…
嗯,人不少,一个个来吧…
他借着酒意,耐心地把手下那些骨干肱股一个个点了一遍,或敲打,或架空,或恐吓,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一遍又一遍,从正面从侧面从反面,反复变着法子确认他们到底是不是对他有反心,苛刻得十分变态!最后搞得整个喜宴人心惶惶怨声载道,却慑于他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
李崇训在一旁,看着父君今天一反常态,居然在一晚上就把要害部门的将领几乎轮流敲打了一遍,他很是诧异,正想上前问个究竟,忽见酒席间,几个卫兵押上来一人…
“启禀秦王,属下等在全城搜索,这阉人当时正藏在西门梧桐树上,似乎在等待城下来人接应逃跑,被我等捕获!请秦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