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问你是怎么了?既然说好要保持距离,就应该做到,我这人单纯,但凡你对我好一点,就会想歪,但你似乎不是这样,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你过得很是自在呢!”
他不是不愤怒的,但也只是提高了音量,并没有责备我,他待我真是好,换成其他男人,估计早就一掌挥开了我:你以为你是谁?还脚踏两条船?
我看住他的眼睛,他像是要哭出来了,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心软,松开了拉住他的手。
他却突然将我往后一推,把我抵在他跟墙壁之间,每次这样,我都忘记反应,恍恍惚惚,但是这次,我却是清醒的,熟悉的青草香,陌生的朱浣。
只傻傻地看住他,吃力道:“朱浣…”
他偏过头,只把双手撑在我头顶,在我耳边低语:“我曾说过,待你长发及腰,就回来娶你,上次甚至还说,会一直等你,事实看来,你只把我当儿时伙伴,是我太一厢情愿了,以后我们,就按照你希望的,保持距离吧!”
说完,他像是做最后的告别似的,用力地吻我的唇,我大脑一片混乱,什么都不知道,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离开。
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周围漾着他身上的青草香,我像是喝了一缸酒似的,浑身无力,伸手将头发拨向脑后,深吸一口气,回到沙发上躺着。
再也无法安心呆着了,伸手摸嘴唇,刚才朱浣并没有吻太久,只是短暂地吻了下,为什么有心动的感觉?
跟介恒接吻的时候,也会觉得享受,但没这种悸动,心脏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想起朱浣那张孩子气的脸,只觉头痛欲裂,我并不是故意的,偏偏刚才那香艳的一幕就让他給撞见了。
我骂自己不是人,明明有了介恒,还要去招惹朱浣,真是坏透了,又浮现起朱浣母亲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孔,瞬间清醒过来:不可以,即使甩了介恒跟朱浣好,将来跟朱浣结婚,这婚姻也是得不到祝福的,我可能要一辈子看婆婆的脸色过日子,以我的脾气,怎么忍受的了?
介恒的母亲已经见过,若是能结婚,老太太还是好相处的,最起码,我心里有底,自己能应付的了。
婚姻生活不是儿戏,不能因一时的悸动,就压上整个人生。
如此想着,忙自沙发上坐起,去浴室冲凉。
管它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何须想那么多?
就像他说的,以后保持距离好了,他不过呆一年而已。
朱浣篇:朱浣现在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房里,非常热闹的小区,两房一厅,家具齐全,一个人住过于空荡了,房子本来就是因为住的人才温暖,一个人住,再好的房子,也显冷清。
入夜了,房间又大得出奇,就更显静谧与萧索,朱浣倒了一杯红酒,裹着白色浴巾,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盘腿坐在窗前,欣赏着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
他住得高,所以能欣赏到整个广州大道的夜景━━繁华如斯!
但心里苦涩到不行,刚才自木兰家里出来,胸口像是快要炸裂了一样,将车速开到最快,也无法发泄胸中的郁卒。
眼前尽是木兰抱着那个男人亲吻的场景,他本以为,分开一段时间,木兰会想他,因为,这段时间,他就是这么想她的,实在忍不住了,就給妈妈打电话,借口过来看她,谁料,看到的,竞是那样一幕。
原来,他所认为的的天长地久,不过是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独角戏。
开车回来的途中,眼泪不停地往外涌,所以一回来,他就冲进了浴室,泡澡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