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
他全没了平时的玩世不恭,认真地回答我,但整个人懵懵的,其实我也懵懵的。
还是介恒反应快,把我放了下来,绅士道:“实在冒失,我们并不知道家里有人!”
他这话是说給朱浣听的,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索性闭嘴,真是欲哭无泪,怎么每次都被这小子撞到?
“不,不是,我该先说一声的,因为我妈突然过来,我来不及通知木兰,就先过来了,我马上走!”
朱浣好不礼貌地回答介恒,我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琢磨间,介恒道:“别别别,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做,木兰,你送我下去吧,我有话跟你说!”
我后知后觉:“哦,好!
下到楼下,我简直七魂幽幽,三魄乱飞,口齿不清地看着介恒:“那个,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我…”
我心乱如麻,心像搅成了一锅粥,越解释越乱,我感觉自己像在脚踏两条船!
他望着我笑,将手放在我的肩膀:“我有说什么吗?你哪有这么恶趣味,明知道他在,还把我带回家?
只是有点丢脸而已,怎么每次,都能被他撞到?”
他揩了揩鼻子,虽然是笑着的,但我感觉得出,那笑不是自心底发出的。
我摸了摸脖子:“我今天…”
“我先回去,他好像是有事找你,我们改天再约好了!”
他是如此善解人意,我却有种手忙脚乱的惊慌,明明没有做错事,却像错的全是我!
也对,换位思考,刚才那种状况,谁都会生气的!
我更加不好意思,忙伸手主动环住他的腰,安抚他:“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温和一笑,拿手刮我的鼻子:“好了,快上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到家給你打电话!”
我还是不放心:“介恒,我跟朱浣,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信我?”
他收起笑脸:“我自然信你,但是木兰,如果你要维持我们的关系,就必须跟他彻底断掉,我想你比我清楚,他对你是怎样的心思!”
我们鲜少开门见山地讨论两个人的个人问题,即使下班,好多时候都是在谈工作,当然是介恒不想谈,他有点大男子主义,我是了解他的,但因为爱他,也就纵容了他,说得通俗点,就是凡事都顺着他,在这段感情里,我也隐隐地知道,自己是处于取悦的这么一个角色,我从来都看不清楚他的心。
今天他慎重提出来,表明他还是在乎我的,我应该觉得开心才对,但不知为何,听到要跟朱浣断得干干净净,心里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
我点头:“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他也点点头,离开我家,我转身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