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宁却不以为意:“可我们南国君主就不一样啊,看我们皇上何是猜测过三王爷?”
听到他的话,莫贡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
夏侯宁本是个武将出身,不惟莫贡一般有着文人九曲十八弯的心肠,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就觉得有些受不了,又不敢将刚才的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只得沉默下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宫里又有人过来送东西,说梁王新得了几样新鲜果子,送给两位使臣尝尝。
夏侯宁这下终于忍不住了,趁那送东西的公公没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威胁道:“你们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让我们出去,又不给个结果,是想将我们长此软禁下去么?”
那公公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腿也软了。
“奴才…奴才不知啊!奴才只是奉了皇命来送东西,怎么敢擅自揣测圣意呢,还请大人饶命啊!”
夏侯宁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厚厚的嘴唇咧得老开,一口白森森的牙咬得咯吱作响,一把将那公公扔到地上。
“你回去问问你们梁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再不放我们出去也不给个结果的话,我等明日就修书一封回去,告诉我主挥军南下,将大梁的国地夷为平地。”
公公一听,顿时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把大人的话带到。”
碰——地一声,勤政殿内的杯子不知是被摔了第几个,四喜公公这几日换杯子都快换不过来了。
“他果真这么说!夏侯宁,果然嚣张得很,简直岂有此理!”
梁王被小太监带回来的话气得胸口痛,连服了两把开胸顺气的药丸才把涌到脑门上的热血憋回去。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自从南国使臣入朝后,这两句话几乎成了四喜公公的口头禅,一天起码要说上几百遍。
梁王揉着胸口坐稳了,脸色还是难看得很,斟酌片刻便向他吩咐道:“去,宣凌相和贺相及内阁几位大臣即刻觐见,不得有误!”
四喜公公忙不迭地去了,走时还吩咐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要小心着伺候皇上。
大约一刻钟后,被梁王念到名字的大臣们便系数出现在了勤政殿外,一个个脑袋低垂,要么蹙眉思考,要么焦急地互相讨论,却怎么也论不出个结果。
听到梁王宣他们,众人才在左相右相的带领下齐齐走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