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公公对他的态度却自始至终没什么变化,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生疏。
赵墨寒朝他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笔:“劳烦公公了,就放在桌上吧,我一会儿吃。”
那公公抬眼看看他,嘱咐道:“身体是自己的,不论赵公子现下心境如何,还是要保重身子为好,饭和药放冷了都是要伤胃的。”
听到他的话,赵墨寒不禁灵机一动,斟酌了下朝他道:“据说近日又有南国使臣前来,公公可知他们的目的为何?可否方便告知一二?”
那公公闻言一笑,道:“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现下宫里都已经传遍了,南国使臣此次前来,一是派人送来承光君的生辰请柬,二是…”
顿了顿,抬眸看赵墨寒一眼才低声道:“据说是威逼皇上,要派一个皇子过去为质。”
说到最后,低下头去深深一揖,便褪出去拉上门离开了。
看着眼前的房门被关上,赵墨寒狭长锐利的眸子忍不住眯了眯。
事情果然眼他料想的一样。南国步步为营逼迫梁王,而梁王又因为信不过恭亲王旧部,一不敢鸣锣开战,二不想就此屈服。
那最后,双方僵持之下,究竟是谁棋高一着呢?
三日后,南国使臣已经在上京城的驿馆中生生等了三天,却迟迟不见梁王给一个交待。
夏侯宁坐在驿馆内的厢房中,将精致的茶杯端起来呷了一口,旋即暴躁地掷回桌上道:
“这梁王到底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三天时间难道不够他选出一个皇子来么?”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莫贡示意他稍安勿躁。
三天前,他们在大梁的朝堂上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把梁王气得七窍生烟,虽然逞了一时之快,却也因此被限制了行动。
“哼!迟迟不给答复,还将人们软禁起来,我看他这是想开战!”
莫贡却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劝道:“莫急,承光君不是说了,梁王不可能会答应开战,现在执掌兵权的可都是恭亲王的人,若是一个不慎,恭亲王的人拿了兵符起兵谋反,那梁王的龙椅就坐不稳了。”
夏侯宁一声冷笑:“凭梁王的气量,还真不配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信不过,也是活该腹背受敌了。”
莫贡却觑他一眼:“皇权之下,有什么兄弟亲情可言,再加上梁王本就疑心病重,信不过恭亲王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