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松鸣虽然平日看着笑嘻嘻的,到了关键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狠戾,一拍案几道:“要打就打,谁怕谁?大梁的百姓遭殃,难道南国的百姓就可以平安无事么?况且要战也是他们南国先挑起来的?”
说到这,他顿了下,狠狠吸了口气道:“竟然大言不大惭要大梁派质子过去,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么?”
“是挑衅又怎么样?南国国君抓准了皇上的心思,知道他肯定不想一战,所以才这么干的。”
说罢,端起一杯酒狠狠灌了下去。
他虽不及贺松鸣热血,但男儿气性还是有的,总觉得让这样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实在是憋屈。
贺松鸣坐在位置上抬头瞥他一眼:“难道皇上真要派皇子过去为质?要知道自古为质的皇子,大多一去不复返。”
沈敬修沉吟了下,摇摇头道:“这倒也不会,皇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时肯吃这种亏!”
贺松鸣听得纳闷,蹙眉道:“那他又待如何?又不想开战,又不肯派人过去为质,难道南国国君会善罢甘休?”
这也是沈敬修想不通的地方。
梁王忌惮恭亲王旧部,不想再让他们立战功,更怕他们受命在外,有不遵从自己的举动。可是不战的话,就势必要接受南国的种种威胁,纳贡事小,派皇子为质事大,他究竟要如何解决这件事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索性不再费脑子,打算吃完饭后去红楼看看乔思容,顺便宽宽她的心。
赵墨寒被困宫中这些日子,是乔思容最消沉的时候,作为朋友,他们不能袖手旁观。
午后,太阳晒得火辣辣的。贺松鸣和沈敬修共乘了一辆马车往红楼而去。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长相英武的男子与他们面对面下马,似乎也正准备往里走。
贺松鸣一看到他就立时认了出来:“完颜兄,这么巧!”
完颜舒看到他,也有些意外,听到他的话后立时爽朗地笑起来:“原来是贺兄。”
双方在红楼门外的阴凉处站定,由贺松鸣互相望介绍了下,完颜和沈敬修便知晓了彼此的身份。
“原来是沈家少爷,真是幸会幸会,自从来到上京起,我就时常听说沈家乃是大梁的杏林第一人,想不到今日竟有幸在此遇见。”
听到他的话,沈敬修立时还一礼:“完颜兄真是谬赞了,沈家在大梁杏林确实鲜逢对手,不过却不是我们这一脉,而是我姑姑家。”
完颜舒虽不是大梁人,但作为一国皇子,研习他国习俗也是必修课,所以听沈敬修这么一说,就立时明白他并非沈修堂真正的传人。
“贺公子,沈公子,你们来了,快里边请吧。”
午饭前后正是红楼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他们三人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才有伙计发现他们,立时笑着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