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
沈泽兰望着龙颜一笑:“皇上日理万机,心中所想所思无一不是家国天下,能安心睡上一觉确实是难得的事。至于辰起头昏,可以让人在寝殿内备些甜嘴的点心或是蜜汁,皇上用了之后,症状自然会消失。”
“哦?还有这个说法?”
沈泽兰一边分心替他把脉一边点头:“正是,这一症状多因人太过劳累,心神失养所至的,皇上若是得空的话,也得注意些休息才行。”
听到她的话,梁王不由笑起来,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拂了拂袖子,示意四喜将他喝了一半的一茶水端过来。
沈泽兰趁这个空,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脉象,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将手松开了。
“还好,皇上的龙体并没什么大碍,不过心神失养还是不能大意,待民妇一会儿开个方子,让人抓了来坚持服用一段时间才是。”
梁王点点头,抿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问道:“沈卿方才从墨寒那儿过来,可否告知朕他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沈泽兰连忙俯身行礼:“皇上仁慈,赵公子虽然病得凶险,但经过民妇诊治之后已
经没什么大碍了,但那监牢万万是进不得,里面太过阴湿,赵公子再进去呆两天,只怕又要像今日一样出来了。”
梁王闻言叹了口气:“唉,朕这个侄子,还真是让人头痛。给他指的婚事他不同意,硬要闹这么一出,现下可好?连累和凌相家的公子不说,忠伯侯大约也不会高兴,倒都成了朕的不是了!”
看他说得隐有怒意,沈泽兰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年轻人的心思,确实让人琢磨不透,我看那忠伯侯家的紫菀姑娘,也是个妙人儿,赵公子此举,确实伤了皇上的颜面了。”
“可不是!”
梁王一摊手,语气颇有些无奈。
杀又杀不得,罚一下还又要死不活的,倒真是豆腐掉进灰里——拍不得也打不得!反倒把他一个做皇帝的给憋坏了。
沈泽兰听着他气急败坏的语气,仍旧垂眸轻笑:“皇上仁爱,对他也是实打实的关心,相信赵公子会明白的。”
“哼!他明白?他要是明白朕就不必头痛了!你知道么?前日他进宫请罪,还说自己在外面已经成过亲了,娶的女子还是个村姑,说是是晋城时候认识的,实在叫朕生
气?堂堂亲王之子,皇家血脉,竟然如此自轻自贱!”
听他言语如此激愤,沈泽兰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连忙将面前矮几上放着的茶水给梁王倒了一杯,顺着他毛撸道:“皇上息怒,千万莫为了此等小事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