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鸣笑着摇头:“那倒不至于。”
乔思容从旁看着他们几人说笑。她同武陵王并不相熟,不知他性格底线,又怕女扮男装的事提前露陷,只得一直防备着。
屋里觥筹交错笙歌响彻,时间也从那些琴音和碗碟间流过,不知不觉,便到了天黑。
贺松鸣和沈敬修陪着武陵王说了诸多不相干的闲话,最后又话题扯到眼前的事情上来。
“说来,墨寒进宫已经一个多月了,宫禁森严,我们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了,实在挂念得紧。”
说这话时,贺松鸣脸上也多了几分忧色,剑眉微蹙,低头抿了一口酒。
武陵王这时也有些微醺了,提起眉梢将他看着,道:“有皇上在,还用你们操什么心,墨寒再怎么说也是他侄子,皇上能让他出事?”
说罢,自己给自己添了些酒,举到唇边喝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道:“说起墨寒,我倒想起忠伯侯来。”
他边说边抖抖袖子,将一又带着扳指的手露出来撑在桌面上,蹙眉道:“前两日他来我家做客,说起紫菀那丫头,现下竟病得说起胡话来,说要与恭亲王府退婚。”
说到这,他脸上隐有不满,又像是担忧:“这事说得轻巧,那陆赵两家的联姻,是说退就能退的么?有父母之命不说,更有皇兄坐镇,若是闻得此等事,让我们陆赵两家的颜面何存?”
听他语中隐有怒意,其他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说
什么好。
陆紫菀要退婚一事,乔思容心里是有数的,但贺松鸣和沈敬修却并不知情,故而也有些诧异。
“莫不是陆姑娘觉得这桩婚事有什么不妥?”
说这话时,沈敬修还有意朝乔思容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