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容笑:“何伯是你的人,我可不敢随便打主意。”
贺松鸣眼睛一转,一杯酒端在手里迟迟没有送到嘴边,望着乔思容戏谑道:“我方才过来的时候遇到恭亲王府的二公子,说今日一大早就看到墨寒院里的人赶着两辆马车从府中出来,似乎是给什么人送东西过去。”
他本无意打探,但心里对乔思容和赵墨寒之间的发展着实太过好奇,便忍不住想当面找她问问。
听得他的话,乔思容则只挑了挑眉,然后便将目光转到台上去,不再理会他了。
贺松鸣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好多问,摸摸鼻子,便也像沈敬修一样认真听起曲儿来。
而乔思容心里这时则有些不平静。
陆紫菀向凌昭摊了牌,对方的态度又是这般不近人情,痴心如陆紫菀,此刻怕是要被气疯了吧。
自己心心念念等了几年的人,居然在听说自己与别人订婚之后,大义凌然地说要她在家中安心待嫁。
没有比这更戳心的了!
想着,她便放下手中茶盏,打算明日得空了,去忠伯侯府看看。
这天傍晚,乔思容确定无事后就早早回了家。吃完晚饭便钻进房间里,将何伯交给她的帐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厚厚一摞帐本,就算写得条理清晰,想要统计完也不是简单的事。
乔思容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让朱红擎着催了几次后,才抬起头转了转脖子。
久不伏案,这稍稍工作了一下她就有些顶不住,肩膀酸痛脖子僵硬,连头都看得有些晕了。
在她看帐本时,朱红和蝉衣一直在旁边守着,一个绣花样子一个跟着学。
朱红的女工向来不错,但蝉衣的就差远了,这时若叫她做个衣裳,怕是要等到下年才能穿得上。
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朱红委实不放心,叹了口气,道:“就你这样子,要把姑娘叫给你照顾我还真不放心,只怕她高不高兴你都看不出来呢。”
蝉衣战战兢兢,闻言有些羞愧地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