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问,朱红便下意识朝乔思容望了一眼,发现她并没有跟马郎中讲话的打算后便道:“是这样的,我家姑娘略懂些医术,听说娃娃们生病了,所以想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郎中显然有些诧异,虽然他先前看到乔思容采药,但能认药和用药是两码事,会不会看病更不能瞎讲,万一把人冶死了可是要吃官司的。
想到这,马郎中像听了笑话似的瞥了乔思容一眼,掂掂手里的药箱道:“这样啊,那你们就敲敲各家的门看看,昨日夜里又有几个娃娃发病,我被乡亲们连夜请过来,直忙到现在,若是你家姑娘真能帮上忙,那倒是好事呢。”
说罢,也不再听朱红说什么,便一转身,趾高气昂地走了。
眼见自家姑娘被嘲笑,朱红心里也很是不爽,看着马郎中的背影皱了皱眉,朝乔思容道:“姑娘,我们真的要去敲门问吗?”
乔思容当然不会那么笨。
从刚才那妇人的态度看,这村里的村民八成都对她避如蛇蝎,恨不得她就此死了才好。正不知该从何下手时,却见前前慢慢走来一人,眉梢萎靡地耷拉着,脸上一片忧愁。
乔思容朝那人仔细看了看,猛然认出,这不是狗子他爹么?
朱红这时也认出了他,想到狗子爹上回还在杏花娘滋事的时候帮自家姑娘说过话,连忙道:“姑娘,你看那不是狗子爹么?不如我们先去问问他知不知道孩子们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乔思容显然也起了这个心思,一听朱红的话立刻点了点头,但一想起刚才那个乡亲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对朱红道:“这样吧,你先去找他问问情况,看他怎么说。”
朱红知她的顾忌,于是赶紧追上狗子他爹的背影,在不远处的一条塘埂上叫住了她。
狗子爹闻声停了下来,但跟朱红说两句话后便又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乔思容却可从狗子脸上看去,他家里似乎也并不顺利,要不然脸色也不会这么差,整个人一副萎靡之相。
想着,乔思容便趁他不注意,慢慢朝那边走了过去,不到近前时,就听狗子爹叹着气道:“行了,你不用跟我说我,我家媳妇不会同意的,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