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容忍耐地转过身,目不斜视,低头在他伤处观察了下,就皱着眉将捣好的草药往上敷。
赵墨寒的伤口非常深,且因为胸前的皮肤太过白皙,显得更加狰狞可怖。浅处如她刚才所说,约一寸
半,深处则将近两寸,连白森森的肋骨都露出来了。
看清楚那些伤口,乔思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这男人究竟知不知道痛的,受这么重的伤,竟还端着不让她包扎?
似乎为了回应她的想法似的,男人在她指下的身体也突然颤抖了两下,隐约的闷哼从头顶传来,显示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淡定。
乔思容忍不住扬了下眉,不忍让他太过痛苦,便没话找话道:“我刚才找到了些白及,这东西生肌止血最有效,想必月余之后你的伤便可大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抬头朝赵墨寒笑了笑。
视线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又立刻低头避开。
她不该那么多话的,万一被对方察觉出异样,说不定她今日的善行就是将她送上绝路的根源。
想着,乔思容便又将全部心思都花在了疗伤上,手法熟练地将所有的草药捣烂,然后一片片敷在男人
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最后利索地将自己的裙子撕下两条来,替他将伤口包好。
做完这一切,她身上的裙子已经只剩下半截,人也累得出了一身汗。
“伤口已经都包好了,我还有其它的事,就不送你下山了。”
她边说边抹着额上的汗站起来,目光有些迟疑地朝赵墨寒看着:“反正你伤的也不是腿,可以自己慢慢往山下走。”
听到她的话,赵墨寒不置可否地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可能是草药的刺激性太大,他伤处的血虽止住了,但脸色却较之前更加苍白,额头冷汗津津,身上裹着一圈绷带,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
见他没说什么,乔思容也不再多作逗留,最后看他一眼,便转身走到之前她放背篓的地方背上东西往山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