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和秦铮来到这个村子后,这丫头就找尽各种机会在他们住的房子四周转悠,每次看到他,都会用一种花痴般的目光望着他傻笑。
这跟她今天的表现相比,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身为恭亲王府长子,赵墨寒自小便见多识广,读过的书更是车载斗量,什么稀奇事儿没听说过?
记得曾有一本奇闻怪志上说:邻国有一女子,溺水而亡后复醒。归家月余,家人便都言其性情大变,行为举止也同溺水之前判若两人,遂请道人至家,用奇法查出病因,谓其夺舍。
再一想,乔思容在前两日也曾中毒身亡过,他顿时猛地一惊。
难道说,中毒后醒过来的女子,已经不是乔思容本人了?
正在他这么想着时,前面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原来是去采草药的乔思容回来了。
赵墨寒心中震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闭眼,便又恢复了那种清冷淡漠的目光。
这边,乔思容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陌生人识破身份,抱着一堆草药快步走了回来。
因为有了刚才的误会,她也不再去看赵墨寒的脸,只低头在他胸前的伤口上看了看,道:“衣服脱下来,这样我才好给你上药。”
原本,赵墨寒只是怀疑她是否被夺了舍,现下一听她这话,便更有了几分确定。
大梁女子素以妇德闻名,从不与陌生男子独处。那乔家女儿从前虽对他垂涎,却也只敢远远看着他傻笑,何时敢这样堂而皇之地接近他,甚至要他脱衣裳?!
他边想边抬头朝乔思容看了一眼,目光虽还是淡淡的,但心境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乔思容察觉他的视线,微微一哂,以为对方还像之前一样,觉得她要非礼自己,于是也没说什么,只撇了撇嘴,从善如流地背过身去不看他。
看到她的样子,赵墨寒忍不住嘴角一抽,动作有些艰难地将上衣掀开,中间还因牵动伤口闷哼了两声。
听到身后传来的衣物摩擦声,乔思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了,来帮我上药吧。”
少顷,赵墨寒将衣服脱好,用冷淡而霸道的声音在她身后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