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很快进入了六月,天气彻底热起来了,晨阳斜斜打在屋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可这一大早就闷热得让人难受。
宋家老小早就起来了,学子们休沐,昨日下晌就回来了,此时后屋传来晨读声。
木匠房也如平日一样,师傅们早就忙碌起来。
今日酒叔开始给爷爷治病,施完针,现在正盯着宋清宏把煎好的药给老人服下。
吃完药,过了半晌宋大忠突然大吐紫水,吐了足足有小半盅。
“唉啊,这咋回事?”张氏吓得脸都绿了,惊恐的盯着盅里的紫水。
宋清宏慌忙拍拍宋大忠的后背和胸口,满脸着急,“大师,我爹咋突然吐这些水呢,这、这不正常啊!”
酒叔盯着大盅里的紫水,似是很满意的点点头,“莫急莫急,这是藏于他体内的污水,只有把此物排出后面用的药才会有效。”酒叔说着,从怀里掏出阿奇和一包药粉。
李氏张氏和宋清宏虽听过孩子们说过阿奇,但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怪异的虫,吓得脸色都白了。
宋清宏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虫:“大、大师,这是何物?”
酒叔嘿嘿笑道:“阿奇,能救你爹的命。”说着把药粉倒在手心,然后阿奇一点一点的把他手里的药粉全部吃进肚子,撑得肚子都鼓了起来。
“来,把你爹的嘴打开。”酒叔对宋清宏道。
宋大忠突然瞪大眼睛,吱吱唔唔不知说些什么。
宋清宏忙安慰:“爹,莫怕,大师医术好着呢,正试着替您治病呢。”
宋大忠一脸惊恐,慌乱摇着头,一副抵死不从的表情。
初秋皱了皱眉,凑近酒叔问道:“我爷爷咋回事?”
酒叔若有所思,“估摸着想起不好的旧事了。”
“爹,咱试试行不?万一大师真能治好你的病呢,”
初秋想了想,弯腰凑近宋大忠耳旁道:“爷爷莫怕,酒叔能解您体内的毒。”
老人听闻,嘴抽搐了好几下,带着淡黄的瞳孔有些愕然地看着初秋。
初秋直起身,笑了笑:“爷爷放心,酒叔不是坏人,他正替你治病呢,我也会替您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