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家的训斥,王春花低眉顺眼的把儿子喊进堂屋吃饭。
李厚福倒了一杯酒小饮着,见儿子进来了,
瞟了一眼,“听你娘说那宋家姑娘跟你表心意了?”
李喜旺刚坐下,拿筷子的手一顿,下意识的看向娘亲,脸色沉了沉,道:“没有的事,就跟她闲聊了几句。娘,您莫胡乱说话行不?万一传出去你让人姑娘家的脸面何在?”
王春花看了一眼父子,上嘴唇一翻:“哼,不是她表明心意就是你对人有意,我说儿子,你可不能犯糊涂,那宋家…”
“娘!”李喜旺板着脸放下筷子,“人宋家怎么了?您能不能别老跟村头那帮妇人成天道人长短?”
“俺、俺咋就道人长短了?他们宋家丑事不断还不让人说了?!”王春花狠狠瞪完儿子,又扭头看着李厚福,“瞧瞧你儿子是咋对俺说话的!”
李厚福自顾自的饮着小酒,没理王春花的告状,心知她确实爱道人长短,只挑起眉峰看了眼儿子,“甭管你俩谁有意,都赶紧给俺歇了。”
态度很明确,不同意儿子与宋家沾上关系。
李喜旺鼓起双颊站起身,转身就走。
“你不吃饭上哪儿?”王春花忙喊住儿子。
“饱了!”李喜旺头也不回的进了自个屋里。
夫妻俩也不管他,反正两人态度一致,他同不同意都是一样的结果。
李厚福挟起一颗花生,边吃边道:“找个时间把王媒婆喊家来,是时候给他寻门亲事了。”
王春花‘嗳’了声,凑近自家男人,低声道:“他爹,俺早就打听过洪家堡那私塾夫子的闺女…”
李厚福摆了摆手:“这事儿你安排,多相看几个便是,找个家境相当,家世清白,家人都老实厚道的人家。”
王春花笑眯眯应着。
初春归家用完晌饭便去了趟玲花家,玲花刚跟她娘说完事从堂房出来,情神看着有些低落,眼角还闪着晶莹的泪珠。
“春儿来了。”玲花的娘亲笑眯眯的打呼,瞧着心情很不错。
初春微微屈膝:“婶子,俺来还玲花上回借俺的绣花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