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多年未育,难得上月被诊断出有了喜脉,自然是全心全意养胎。乍听到这个消息,也让她吃惊不小,“当真?”
刘雪刚从东宫司马涯处回来,路过时被拦在了承贤宫,况且这件事本就大,后宫只怕都有所耳闻,“奴婢不敢有所隐瞒。”
太子妃冷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区区一个良娣,也能让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太子殿下怎么说?”
有些事他可以说,而有些事就不能轻易说了,刘雪
想了想,就说道:“太子命人全力追捕逆贼。”
她挑眉一笑,不屑地说道:“追捕?本宫看是凶多吉少了,良娣的清白事小,帝国的尊严事大,也难为她,生前恪守本分,还生了皇长孙,死后居然也名节也不保。”
刘雪不敢多说话,只能默默退下,这位不着调的太子妃素来都不招人喜爱,就连皇上也颇有微词。
韩素素坐在鸾车内,看着车外越来越陌生的风景,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涟漪,平静地让车外的人不安。
“她为何不哭闹?”乔装成宫女模样的女孩推了推身边的人,担忧地说道:“要不进去看一眼,想必她也已经知晓身陷囹囵了。”
另一个女孩也有些不安,“也好,就算要死也要等
救出少主才行。我去看看。”她一个翻身跳上鸾车,挑开帘子,目光在韩素素身上逡巡,“娘娘?”
韩素素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女孩儿看了一眼,挑眉说道:“本宫不曾传唤,擅自上本宫的鸾车,有何事?”
女孩被她的气势也镇住了,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奴婢看娘娘不曾言语,害怕娘娘…”
“本宫就是要死也要死个明白,下去吧,否则本宫咬舌自尽,你们岂不功亏一篑?下一次再这样无理,本宫就用簪子划这里。”韩素素森冷一笑,从云髻上抽出一根金簪,在手腕上比划一下。
女孩脸色一白,她死不要紧,可若是没能救出拂苏殿下,她们这群人也不用活了,“娘娘不必多疑,奴婢只想看看娘娘好不好。”于是放下帘子,连忙跳下
车,再行走时,手心竟然是一片潮湿。
“如何?”女孩儿凑上前来询问。
“仙儿,我......我害怕。”
“什么?!”被称作仙儿的女孩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笑地说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我一身的武艺,还怕她什么?”
“不是,仙儿你还记得师父说过的话么,有一类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与左而目不瞬,方才,我看到车里的人,依稀间仿佛分明了。”
仙儿似乎自恃精通武艺,时常也不曾将人放在眼中,此刻也绝不对承认输给一个弱女子,大有不耐烦地打断她,“徒有其表罢了。”然后特意扬起声音道:“不过是病猫,难不成是只老虎要吃了我们不成!?
”
女孩儿连忙去捂她的嘴,焦急地示意她住嘴。
“灵儿姐姐,你太过草木皆兵了!”仙儿笑着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说道:“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还不是要乖乖听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