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涯看着她,一想到她如此在乎他的健康,只觉心中暖甜,没有犹豫的点头。
两人相偕走进水蓝殿,一进入寝殿,他径行脱去上衣,躺卧在床榻上。
大殿内静悄悄地,只听闻双方地呼吸声,她洗净双手,备妥银针,在床榻坐下。
司马涯合上眼眸,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觉自己特别喜欢这个独处的时刻,他静静躺着,感受着她的手轻轻的按压、轻轻的下针,不管是在过去无数个寂静黑夜,还是此刻无声的上午,总有一种特殊的平静
,让他身心灵都放松了。
相较之下,王雨柔却开始期待他的毒能早一点解完,她知道自己不对劲了,她竟得努力再努力的逼自己别去看他的脸,一再压抑紊乱不听话的心跳,还有隐隐发烫的想爬上粉颊的红潮。
终于,治疗结束后,司马涯穿上衣服,向她道谢说:“明天我应该可以陪你到处走走,看看哪里适合开医馆。”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找。”
“京城你又不熟。”
“我日后就要在这里定居,自己走走看看,也熟悉熟悉。”她怎敢跟他有再多的接触,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心头加速沦陷的情感令她害怕了,但,他身边地女人太多了,不会属于她一个人的。
司马涯抿紧薄唇,见王雨柔一再推拒,他又火了,“你就这么讨厌我的陪伴?还是怕我会对你怎么样?”在她眼里,他是禽兽吗?!
王雨柔摇摇头,“你想太多了,只是,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又何必将时间花在我的身上?”
司马涯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你一定要把我推得这么远就是?”
司马涯不是不明白她在拒绝他,但他真的不值得她托付真心吗?他绷着一张俊颜,转身离开。
几个时辰后,无忧等一行人回宫,时间已是午膳过后,她立刻要杀去皇后的寝宫,却在中途就遇到从凤莱宫走出来的王雨柔。
瞧无忧眼冒怒火,王雨柔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
多待在皇后那里一会儿,但她有午后小憩的习惯,她不好叨扰太久。
“柔妹妹,你不懂规矩也要懂得问人啊,怎么可以先返回府宫中了,你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就算了,皇太后还没走呢,要是皇太后问罪,殃及东宫,你能负责?”无忧如泼妇似的呱啦呱啦骂个没完没了,骂到她都喘气儿,正想到亭台坐下来,叫宫女端杯茶来解解渴。
“皇太后离开时,妹妹仍在宁王府替身子不适的宁王看病,姐姐担心的情形绝不会发生。”王雨柔说完这句话,身子一福,转身离开。
无忧楞楞的看着她的身影,慢半拍的才听懂她的话,所以,她刚刚像泼妇骂街的狂骂,王雨柔连打断也没有,是将她当疯子看吗?!
次日,皇上着一袭黄缎彩绣龙袍,高坐金銮殿上,
满朝文武大臣分站两旁,大殿中央,正为了越北城蝗虫灾害,田地收成欠佳,减收官粮一事争得面红耳赤。
“皇上要允了越北城,那其他城也各觅借口,要求比照办理,国库空虚,又当如何?”
“越北城的百姓连吃都有问题,如何凑出官粮上缴?这不是逼百姓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