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不愿诉讼离婚,是因为明面上她是过错方,而关于邹光的设计陷害她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
后来她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几乎是错过了逃生机会。
邹光声称懒得跟她闹,后面即便当着她的面出轨也
是做足了防备不让她有机会取证。
梁夏精神失常后他立即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原本做自媒体,后面跟他一起建了文娱公司,我付出的心血不会比他少,我就是不甘心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拱手让人。”
梁夏说到这里眼睛红得几乎要迸出血来,缓了缓又道:“可来了这里我才知道,如果我现在出什么事,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都会落入他手中,那样的话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们?”
她是独生女,家里不算大富大贵也是小资水平。
两个老人早就立下遗嘱将平生的积蓄全都留给她一个人,而她几乎没有动用分毫。
邹光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觉得她就算净身出户也不会困苦度日。
他却不一样,哪怕共同财产分割一半他都觉得自己的生活将会一落千丈。
“你是觉得他开始把主意打到你父母的遗产上了?”
苏甯听着,只觉得她确实遇人不淑。
换作她,她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豁达的放手。
可梁夏能创业就表示她能力不会差,离婚后东山再起,他日相见说不定还有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哪怕在一件事情上吃亏已经不可避免,也可以在其他地方讨回来。
来日方长,秋后算账是苏甯止损后图反击的思维。
“没错,可是我发现,没有他的签字我根本离不开这里。”
梁夏说到这里,望着她的目光总算带了一点希望,又道:“如果他起诉你们,你们就让律师找我,只要我精神正常时主动表明自己是过错方而你们最后胜诉,那就表示法院接受我在精神正常时的诉求,我可以要求离开。”
苏甯皱了皱眉,只觉得她把邹光的起诉想得太复杂了。
而对于她离开医院的事,或许她们都没有想到点上。
“这件事我回去想想,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梁夏担心她不肯,于是道:“如果你能助我离开,我一定重谢,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赠送股份让你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