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第二碗还要倒,她恐慌地忙抢过酒瓶。
“好啦,不要再倒了!这药酒里不知加了什么药,别把自己的命喝没了。”
“没事儿,这酒不醉人。”
然而,馄饨吃完,酒瓶收起来,慕景玄就觉得自己周身血脉沸腾呼啸,心跳也快得不寻常,而眼前更是地转天旋,整个车厢似要倒扣在头顶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瑶,我躺一会儿,我好像有点…醉了。”
“是谁说那酒不醉人的呀!真是淘气!”
心瑶任他自己躺着,她则忙碌地整理锅碗瓢盆,却忙碌起来,才发现,这男人比从前懒散了,竟是耗在车上这么大半天,也没有碰过折子和书册。
虽然希望他当一位明君,她却也不忍心他每日都卯在政务上,熬坏了眼睛,得不偿失,只要不耽搁政务就好。
心瑶却不知道,慕景玄已然将政务全部交给了江凌云和慕允琪,另将需要打杀摆平的事,都交给了石裂。
她将餐具和锅子都收整入箱子里,顿觉浑身滚热舒畅。
“景玄这酒的确好,我感觉自己手脚都暖了呢!”
“嗯…”男子歪在毯子上,用手帕捂住口鼻不住地颤,抖,声音也异常沉闷。
心瑶不禁狐疑,忙挪到他身侧,担心地掰开他的手,见雪
白的丝帕上满是血污,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
“慕景玄,叫你胡闹!我就说吧,药酒不能大碗喝!”
她忙按住他颈侧的脉搏,却被他灼烫的体温惊吓,手一颤,就却被死死抓住。
“心瑶,不要离开我,心瑶…”
他这分明是神志不清。
“慕景玄,你再不松手,你就离开我了!”
心瑶强硬挣开他的手,忙端来一碰冷水,用布巾浸透,先给他捂在额头和颈侧降温,又给他擦洗口鼻,“你感觉怎么样?”
慕景玄只觉得脑子轰鸣,她嗔怒声也时断时续,落在耳中,撩着心尖儿,有些模糊。
他忽然忍不住恐惧,恐惧自己会突然死去,更恐惧自己在闭上眼睛之后,再醒来,会躺在自己在北月皇宫的寝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