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璇玑却想不通,僵站在昭纯宫的门前,不悦地瞪着江宜祖,越看也越是看不懂。
江宜祖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璇玑,你这样
看我做什么?”
龚璇玑狐疑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宁广辅那罪,杀他一万次不少,诛他九族也不多,你竟开口留宁柔和宁珞的命?!”
江宜祖半句不提当年的事。当年宁柔打定主意嫁给怀渊帝,而宁珞则认定他,他道明心有所属,宁广辅又为攀附皇族,便将宁珞许给了恪亲王。
她忙道,“皇上是不愿牵连子侄,更不愿牵连他的亲兄弟恪亲王,他心里早有定夺,只是无法下决心,不过是借我的口说出心中所想罢了。”
龚璇玑气恼地叹了口气。“你该让皇上杀了他们,那八皇子和卓衍世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瑶抓宋梨胭,景玄在路上被截杀,不都是因为他们心思不干净么!”
“皇上心意已决,咱们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江宜祖拉住她的手腕,“走了,回家。”
龚璇玑不情愿地甩开他,兀自走在前面。
江宜祖无奈地跟上前,“好端端地,你怎么又
生气?”
龚璇玑避开他的碰触,“别以为我不知,当年宁柔和宁珞救过你和皇上,宁柔嫁给皇上,宁珞想嫁你!”
江宜祖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探看她的侧颜,见她一眼不看自己,这才明白,她是在生气,而这生气,也像极了吃醋。
“都是过去许多年的事,你何必再计较?宁珞自幼命苦,宁广辅不待见她,宁家主母也不曾疼过她,谋反这种事,恪亲王也定不容她掺和!”
“你别再与我讲话,也不要跟着我,我只知道,我的女儿女婿差点被宁广辅害死,和他有关的人都该被千刀万剐!”龚璇玑撂下话,就疾步走远。
江宜祖驻足停下,望着她的背影,眸光复杂,心里也愈发恍惚难过。
若这单纯生气他的欺瞒,倒还好,若她心里憎恨着他,还要为过去的事计较,不过是徒增折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