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渊帝被夫妻俩这番客气弄得进退维谷,一时间又臊又僵,不知该如何是好。
“罢了!瑶儿和景玄犯得也不是什么大错,瑶儿救下宋梨胭,帮景玄度过难关,景玄又立了大功,该是恩赏才是,你们起来吧!”
“谢皇上!”江宜祖与龚璇玑相视一笑,忙起身,江宜祖又道,“皇上急召宜祖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朕要与你说的是,凌云在户部任职这两日,重新选任的官员都深得朕心。还有,等景玄那支队伍归来,咱们在军营摆庆功宴,宜祖你亲自去军营宣旨,震一震军心。”
“宜祖遵旨!”江宜祖忙俯首一拜。
怀渊帝走到肩辇前,又道,“还有封后大典…你盯着礼部莫要闹出什么纰漏,另外去皇陵祭祖,也得周全安排,及早派人巡视必经之路。”
“皇上放心,臣定不辱命!”江宜祖见他皱着的眉头仍是没有舒展,忙又问道,“皇上可还有吩咐?”
“慕琰、慕卓衍、宁柔、宁珞、宁诗娴等人如何处置,宜祖你好好想一想。”怀渊帝把难题撂下,这就坐上肩辇。“倒也不着急,明日早朝再谈不迟。”
江宜祖忙俯首道,“皇上,今日早朝,百官中,有半数谏言诛宁家九族,皇上不答应,不就是看在宁广辅过去的功勋么!”
“宁珞为皇族诞下卓衍世子,宁柔为皇上诞下八皇子,宁诗娴自幼在皇宫长大,宁广辅谋反与她们并无瓜葛,宁柔和宁珞嫁入皇族,又是先帝因宁广辅的功绩才赐婚。”
江宜祖忙道,“皇上所言极是,宁广辅立功在前,谋反在后,虽祸害多年,如今人已死,效忠他的那些部将也悉数被景玄清出军队,其他宁家人也已被牵连处置,留宁柔,宁珞,宁诗娴活着,正可彰显皇
上处事宽仁。”
“就依你说的办吧!”
怀渊帝这就命肩辇起行,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江宜祖的眼神,望向路尽头,却不由想起与宁柔初见的情形…
那年先帝重病,一众皇子争权夺势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他受伤惨重,江宜祖背着他无处躲藏,趁着夜色,逃入一条胡同,翻过墙躲避追兵…
本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人家,谁知那是宁家在城郊的别院,那会儿宁广辅为躲避皇子夺权,将女眷安顿在那庭院里,江宜祖背着他闯进院子时,宁柔和宁珞正在廊下刺绣,于是好心帮他和江宜祖避过了一劫…
他发过誓,报答宁柔和宁珞救命之恩,定让她们安享让荣华富贵,如今也算兑现了当初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