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柳荥知道姜木的话是对的,如果现在孙瑨真的在她面前,或许她能够面不改色地从孙瑨的面前走过去。她,早就不爱孙瑨了。她爱的是很久之前的孙瑨,还没有修炼邪道的,没有背叛师门的孙瑨。
“不,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孙瑨为什么对我笑了。”柳荥对姜木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现在月色正好,今天又是京城中的朝花节,京城中必然很热闹。若是平时,我必然要和姜木姑娘转转,但现在京城中满是二王爷的耳目,你我实在不方便走到一起。”
京城中的百姓还不知道异象的事情,万俟沉已经将外界的消息封锁起来,甚至在京城周围和没有受到异象影响的地方施加了一层结界。不知道是何用心,可姜木知道区区结界根本拦不住万俟博。
“柳宫主是二王爷的人,自然是不方便和我走的太近。”姜木知道柳荥想和自己保持距离,便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如果柳荥决意要和万俟沉合作,她自然也是要保持距离,以防柳荥从她的口中听到什么消息
。
闻言,柳荥却笑了笑,打量了周围一圈,快步走到姜木跟前,低声道:“我原以为姜木姑娘是一个心灵通透的人,现在竟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竟是白和姑娘说那么多了。我是想告诉姑娘,我想维护修仙界,和宋丘和好。”
这个念头已经在柳荥的心中盘旋许久了,自从上次和姜木见面之后便有了这个念头,后来再加上宋丘和她说话的时候总带着颐指气使的感觉,让她格外不舒服。
姜木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她已经放弃说服柳荥和雪域神宫合作,没想到柳荥竟然自己主动提出来,这也是好事一桩。
“这个事情,还要劳烦姜木姑娘和宋丘转达一下。我原本和万俟沉合作只不过是想着从皇室的手中捞点好处,后来是为着姜木姑娘的血,现在我在万俟沉身上已经无所图,便没有什么必要再和他合作了。”柳荥的眼神飘忽,随后又定定地看向姜木,“我已经不想回到过去了,孙瑨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我是
要为自己活着。”
姜木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枚传音符,递给了柳荥。“这是传音符,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找我,随时联系我就好。我若是有什么事情会想办法找柳宫主的,合作的事情我也会和宋丘说。就此别过,柳宫主。”
说罢,姜木便飞身离开了柳荥身边。现在她们之间已经是合作关系,她便要顾及到柳荥的安危,不能让万俟沉对柳荥起了疑心。往往敌人的八面围剿都比不上来自内部的重重一击,必须要赶在万俟博开始攻击修仙界之前将万俟沉制服。
“你是做什么去了?”
姜木刚刚回到雪域神宫便见到夜风墨和宋丘站在门口,两人神情都不太好看,而夜风墨的脸更是阴沉地都能滴下水来。夜风墨问完之后,便直接走到姜木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俨然有一副父母询问小孩的感觉。
“我出门看看京城的情况,路上碰到了宛水宫的人,便多耽误了一会。”姜木并不打算把山洞的事情告
诉夜风墨,现在的山洞已经不能再去了,和夜风墨说也没有什么用。
原本站在门口的宋丘一听到雪域神宫的事情,立刻走到姜木身前,问道:“难道是碰到柳荥了?她有没有对你动手?”
姜木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夜风墨却是出声咳嗽了一声,提醒宋丘他还站在旁边。但宋丘并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看着姜木。这让姜木格外尴尬,立刻指着雪域神宫的大门,道:“我们回去慢慢说,不要在门口说这些事情。”
说罢,姜木便越过两个男人进了雪域神宫的大门。夜风墨和宋丘对视一眼,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刚才夜风墨找到宋丘告诫他要和姜木保持距离,但宋丘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说自己绝对不会退让,只要夜风墨对姜木有一点不好,自己便要取而代之。
姜木走了很远,发现两个人还在门口站着,连忙跑回门口,喊道:“你们要是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在外面站着吧。这个事情可是对后面的行动很重要,我要和别人说去。”
话音还没有落下,夜风墨和宋丘便收起来各自的眼神,朝着姜木走过去。三人并肩走到花园,姜木习惯性地坐在了夜风墨的身边,正准备将刚擦发生大事情告诉他们,便看到夜风墨一脸骄傲地看着宋丘,而宋丘则是沉默地看着两人中间。
姜木不由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是刚刚发现彼此是情敌,决定要生死决斗了吗?夜风墨的脚刚刚恢复好,可不能动手。姜木为了避免两人之间起争执,连忙开口道:“柳荥刚才说愿意和我们合作,一起对付万俟沉。”
她的话并没有引起夜风墨的关注,他甚至都不知道柳荥是谁,他现在只一心在宋丘面前炫耀自己和姜木的恩爱,在姜木说话的功夫,已经握住了姜木的手。而宋丘却是正了正神情,柳荥愿意和他们合作的确是大事。
“她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京城中关于万俟淮的流言,不少都是宛水宫的人散布的。”宋丘有些不相信姜木的话,柳荥和雪域神宫敌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要帮助雪域神宫对付万俟沉。
姜木知道宋丘会不相信,毕竟柳荥之前可是扬言要将宋盉杀了拜祭孙瑨。想到宋盉,姜木不禁有些神伤,但想到宋丘就在自己面前,她便将自己的这股伤感前强压了下去。
“她知道是你主动原谅皇室之后便改变了想法,而且关于孙瑨的那些事情,她都知道。”姜木顿了顿,看着宋丘道:“包括你和其他门派为宛水宫求情的事情,她也一直记在心中。我相信柳荥是真心想和我们合作,不然她也不会和我说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