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青色,是他生母俪贵妃喜爱的颜色,而那玉兰佩…是他母亲的玉佩。
魏启正的眉眼像极了她,恍神间皇后彷佛觉
得站在那的是俪贵妃,浑身毛孔骤然紧缩,一阵寒气自下窜上。
“本宫…”
话还来不及说完,魏启正已经恭敬地行了礼退下了。
皇后松了一口气,觉得后背传来凉意,才惊觉自己竟然出了身冷汗。
魏启正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与黑夜融为一体,那双深潭似的眼睛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像鹰一般充满尖锐果决。
她加注在母亲身上的屈辱与痛苦,那种孤身一人在黑暗的落尘的角落中度日的滋味,他要叫她都尝一遍。
钱嬷嬷见皇上和两位皇子都已经出来了,可自家娘娘还没出来,焦急地在外面等着,担心出什么事。
等了许久,才见到皇后神色有些不对劲地出来,赶忙上去扶住皇后。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再摸一摸皇后的
手心,“哎呀,娘娘,您手心怎么全都是汗呐?”
这都快入冬了,怎么会出汗呢。
“先回屋。”
钱嬷嬷再听皇后的声音,飘飘悠悠的,心里紧张皇后身子,忙仔细扶着去了园子里的屋子。
“娘娘,是不是皇上因为四皇子开罪您了?”
皇后坐到椅子上,闭上眼,手撑在案几上揉着太阳穴,觉得十分疲累。
“您又是何苦呢,皇上早就因俪贵…俪答应的事把四皇子一同厌弃了去,您为何还要处处捧着他呢?”
皇后凤眸半张,轻叹了口气道:“曾经他是皇子中顶聪明的一个,先皇亲自教过他,皇上也亲自教过他,这些宠爱甚至都越过本宫的明儿,本宫始终不相信他是真的不争了。”
一个曾经与权利的顶峰那样接近过的人,会舍得放弃吗?
“而且你还记得她死前曾交给魏启正的一封
信吗?”
钱嬷嬷想了想,记了起来。俪答应死时魏启正是第一个到她跟前的人,等她和皇后再去看时,魏启正手上紧紧地攥着一封信,自那以后他便害了一场大病,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