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身赭色凤凰凌云袍,头戴金叶凤冠,面色祥和,与皇帝并肩而站。
典祭司擂鼓三声,皇帝携皇后并魏启正魏启明入内拜祭先皇。
皇上对先皇牌位行子礼后净手,亲自点燃高香奉上。
烛火摇曳之间,皇帝在先皇牌位前驻足神思许久。
皇后见皇上面露悲凄之色,忙上前关怀:“皇上,当心身子。”
可皇帝连看都不看皇后一眼,脸色一变,漠然转身走出皇陵。
皇后眸中的光暗淡了下来,看着皇帝的背影一阵出神。
魏启明见状,忙走到皇后的身边,给她递上一柱香,安慰道:“父皇舟车劳顿,又思及先皇心中
哀痛,母后不必多想,儿臣这就去宽解宽解父皇。”
魏启正在一旁冷眼看着。皇后维护她尊贵的身份多年也难逃父皇对她的厌弃,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己付出后果。
皇陵内就只剩下魏启正和皇后两个人了。等皇后注意到魏启正时,魏启正已经神色如常,自顾自地为先皇燃香。
“正儿,本宫还记得先皇在世时最喜欢的皇子便是你了,如今你已成年,得赶紧养好身子与皇子们一同学习才不辜负了你皇祖对你的期望。”
皇后一脸殷切地望着魏启正,慈母般温声地嘱托着。
魏启正心中冷哼,面上却没有显露,垂眸拱手向皇后行了一礼后,抬起脚便向陵外走去。
“正儿!”皇后突然沉声喊道,“你母亲与本宫情同姐妹,本宫答应她要好好照顾你,可是为何你如今与本宫如此生分?”
魏启正停下,原本沉寂的眸子像结上了一层霜花,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他母亲?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说她与母亲情同姐妹。若不是她,他的母亲又怎么会…
“母后大可不必如此。”
他背对着皇后缓缓道,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却叫皇后从心底生出一阵恐慌。
“儿臣的身子如此虚弱已如将死之人,怕是要辜负皇祖与母后的期望。”
再转身时,脸上已经挂了浅浅的笑意,眸中的冰霜也不见了影踪,如一潭沉寂的死水般无波无澜。
“这次祭祖母后不该违逆父皇带儿臣来,儿臣毫无威胁,母后大可放心。”
听到最后一句,皇后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西边月光朦胧地投下,洒在魏启正的身上。他今天穿了身墨色鎏金滚边蟒袍,腰间束一条青色宽边锦带,下坠翠白色玉兰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