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为父总会查出内鬼。”赖鸿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且把邢西身上的千机蛊撤掉。”
“父亲,他有嫌疑!”赖勇显然不愿意。
赖鸿点头,“他也只是有嫌疑,你莫逼的太紧,更何况倘若新蛊出来,我希望他能交出九死蛊。”
赖勇闻声,不再反驳。
毕竟他要的,刚好也是九死蛊。
若父亲能出手将九死蛊从邢西体内引出来,倒省了他诸多麻烦。
至于卜胥,他自有办法逼其,说出实情…
且说容祁跟陈少煊清晨离开苗宫,到四长老的寨子里饮酒,二人畅聊到酉时,才各回各家。
房间里,凤天歌正在翻看解风情写给她的苗疆关系谱。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听到门响,凤天歌下意识抬头,便见容祁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走过来,身子微晃。
“被陈少煊给灌醉了?”凤天歌浅笑,随手倒了杯热茶推到对面。
容祁走到桌边,端起刚刚被凤天歌搁下的茶杯靠近了坐,“胡说,也不瞧瞧我是谁男人,歌儿,我没醒。”
凤天歌深以为然,“嗯,是没醒。”
“我没醉。”容祁顶着一张红成柿子的脸,微微勾起唇角,笑成一朵哪怕黑夜里都能让人感觉到阳光般温暖又无比明艳的花。
凤天歌还以微微浅笑,“你没醉,是我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行吧?”
“行。”容祁有些坐不住,靠在凤天歌雪肩上,“歌儿,我好困。”
凤天歌见容祁昏昏欲睡的模样,有些不忍推开他,“困就到床上睡。”
“不,我要你抱。”容祁借着酒劲儿臭不要脸的钻到凤天歌怀里,直接躺在她腿上。
就在这个过程中,容祁视线瞥到桌面的宣纸上,于是又从凤天歌的腿上坐起来。
“赤舌?”
凤天歌点头,“解风情写的关系谱,赤舌是苗疆最忠实的守护者,也是上一任疆主的儿子。”
“陈少煊说他武功苗疆第一,不过他也跟苗擎苍一样,被人下蛊,一直昏迷不醒。”容祁隐约记得陈少煊是这么说的。
“赤舌是在苗擎苍昏迷的前一晚失去知觉的,听解风情说,苗擎苍第二日召集四大长老入正殿,就是想商讨出治愈赤舌的办法,只是还没商讨出一个所以然,就跟赤舌一样,昏迷不醒。”凤天歌眉峰紧蹙,她总觉得这其中必定有关联。
见容祁不说话,凤天歌不禁扭头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