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交给你
对于赖勇的问题,赖鸿的解释与凤天歌他们的分析如出一辙。
但凡内鬼,必不希望他国势力强入进来,凤天歌代表大齐,容祁代表的是楚国。
其二便是,这内鬼来势汹汹,怕背后有外族势力支撑,真要如此,把凤天歌跟容祁拉进来,自然是以防万一。
赖勇点头,“父亲考虑周全,非儿子所能及。”
“卜胥那只蝇蛊,什么状态?”赖鸿提到‘卜胥’二字时,眼中自然而然闪过一抹幽暗。
赖勇回道,“到底不是本命蛊,那只蝇蛊怕活不了几日…父亲,儿子不明白,您不是一直对卜胥有保留,为何还要让他参与养蛊?”
赖鸿握着拐杖的手,略紧,“同在拜月殿守
勤,邢西有嫌疑,卜胥自然也有。”
“可他的本命蛊不是死了…”赖勇低声道。
“那又如何?邢西的九死蛊没死,那是因为九死蛊本身就是禁蛊,在苗疆百年无人培育出来,它能抵御秘术,不意外。”
赖鸿手掌下滑,拇指下意识抚擦着拐杖上的神秘纹路,“卜胥的嫌疑要比邢西大,但卜胥不过是小小蛊师,他在苗疆还掀不起大浪,想来他背后必有主谋,为父此番叫他参与养蛊,就是想利用他,钓出背后的大鱼。”
赖勇对于赖鸿的想法,十分震惊。
他一直以为卜胥哪怕被怀疑,可也只是怀疑。
眼下看,卜胥这是被父亲锁定了。
“儿子不明白…”
“三影月。”
听到这三个字,赖勇震惊,“父亲的意思是?”
“疆主出事前一晚,正是三影月的第二晚,以为父对于秘术的掌握,但凡可利用三影月施展的秘术,皆须人在秘境中里应外合,所以那晚距离拜月殿近百米之内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赖勇皱眉,“父…父亲怀疑卜胥是里应外合之人?”
“或者邢西。”赖鸿紧了紧拐杖,“只不过邢西那小子品性纯良又得疆主赏识,我倒不相信他真能做出离经叛道之事。”
赖勇沉默,内心却翻滚如潮。
那晚的秘术与他无关,卜胥若真是里应外合之人,那卜胥可是背着他与别人有所密谋?
如果真是,那他的身份岂不是已经暴露?
“勇儿?”赖鸿见其子面色不佳,唤了一声。
“无事,儿子只是担心。”赖勇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