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余儿只是微笑,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好看,尤其是在月光下,像朵含苞欲放的夜合花。
虽然花房里名贵花种无数,可意云踪最喜欢的还是那株夜合花。
因为纯白无染,因为花香满庭。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凤余儿转身站到意云踪身侧,贴的很近,“我只跟你说过一句话你就能听出来我是谁,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句,我怎么会听不出来你是谁。”
“你就是偏殿里…”意云踪扭头,惊讶看向凤余儿。
“是啊,托意公公的福,大难不死。”凤余儿侧眸,笑道。
见到凤余儿笑,意云踪有些痴了。
自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母亲总是哭,老太监总是唉声叹气,那些在他面前笑过的人,都不知道骂他骂的有多难听。
“我脸上有东西吗?”凤余儿眨眨眼睛,抬手抹过脸颊。
凤余儿不是心热的人,她只是觉得自己在这皇宫里布的棋局,少了一枚棋子。
她认李诚瑞当义父,可李诚瑞是什么人?
皇宫里的大太监,能在那么多人里脱颖而出,李诚瑞自有强处。
她认李诚瑞为义父说白了,就是与虎谋皮。
为防他朝不慎被虎咬,过早在李诚瑞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是绝对有必要的未雨绸缪。
至于为什么是意云踪。
因为刚巧就遇到了这么个合适的人。
皇宫里没有秘密,她想查意云踪的底细又有多难。
“没有没有…”意云踪赶忙收回视线,他还是很害怕。
凤余儿似顽皮的朝上踮踮脚,眸子不经意扫过四处,之后歪着身子贴向意云踪,“那张字条是我写的。”
意云踪又一次震惊,猛然扭头时正对上凤余儿那双晶莹璀璨的眸子。
“拜师。”凤余儿刻意压低声音,说出意云踪最在乎的两个字。
那两个字,救了他的命!
就在意云踪欲跪时,凤余儿赶忙把他搀起来,“你疯啦!”
“小意子只想给恩人磕头…”意云踪激动到落泪。
“你可别在这儿磕,要是叫人看到了我们两个都有麻烦知道吗?”凤余儿把意云踪搀起来,调皮似的眨眨眼,“在心里磕。”
“嗯!”意云踪狠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