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小心
因为凤余儿在糕点里加了料,北冥渊对凤雪瑶的兴趣只增未减。
夜未央,树影婆娑,人正忙。
当茗湘殿里那两具赤果的身子颠鸾倒凤时,李诚瑞将带着的徒弟留在殿外,自己去了旁边耳房休憩。
直到现在,意云踪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傅居然就是整个皇宫里,所有太监梦寐以求想要拜在门下的李诚瑞。
他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却从来不曾奢望。
自己有多卑微他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提醒。
此刻战战兢兢候在殿外,意云踪甚至不敢四处张望,只低头,纵无人时也毕恭毕敬。
凤余儿原本伺候在厅里,这会儿内室两个主子已经渐入佳境,她便适时退出来。
厅门微动,意云踪本能抬眼去看,却在与凤余儿对视时倏然低下头,显得十分紧张。
凤余儿自然不似意云踪那般胆怯,她缓缓转身,面向眼前这个看上去极小心又极谨慎的小太监。
月光落在他脸上,好似泛起淡淡的光晕。
意云踪长的眉清目秀,脸也白,肌肤如美瓷,好像捏一下就能挤出水来。
说句不太贴切的形容词,意云踪长的很美。
但美中又透着几分单纯,几分不染世俗的心性。
跟凤余儿不同,凤余儿自小身处市井看尽人间百态,她虽人小,心性却早已冷漠到哪怕用炭火去烤也不会热一热。
意云踪自生下来那一刻就已经低到尘埃,从小到大,不管是母亲还是后来收养他的老太监都只告诉他两个字。
认命。
因为认命,他将所有的欺辱跟凌霸都看作理所当然。
那些人理所当然该打他骂他,欺负他。
谁让他生下来,就是太监呢。
此刻,凤余儿已然走到意云踪面前,停下脚步,“你叫什么名字?”
意云踪闻声大震,猛然抬头却在看到凤余儿那双清澈无尘的眼睛时狠狠低头。
凤余儿觉得好笑,歪着脑袋试图与之对视,“没有名字吗?”
“奴才…奴才叫…”凤余儿越是歪头看,意云踪越是把头埋的更低。
凤余儿扭的脖子疼,只能直起身子,“意云踪。”
“你怎么…”意云踪抬头,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