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渊!”凤天歌眸色瞬间赤红,“无论军演规则还是地点都是他定的!最早知道的人,必有他!”
容祁沉默,这两日他也在想这个问题,可若说是北冥渊,他似乎又有所迟疑。
“北冥渊在朝中一直没动你们,难不成…他在等军演?若如此,他之前败给我们那么多次,只是为了麻痹我们,为的是给我们致命一击?他有这样的城府?”
凤天歌颓然靠在椅背上,眸间渐渐深沉,“至少在谋害元帅这件事上,他的城府比天歌想象的要深。”
“可除了这件事,他似乎也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手段…有没有可能…他背后又来了高人?”容祁提出了这样的假设。
凤天歌猛然直起身子,目光骤暗,“周歧!”
“还有那个黑衣人,就身手而言那人并非出自中原江湖,是忍者。”容祁补充道。
“以北冥渊的本事他笼络不到这两个人,至少周歧不会为他所用。”凤天歌美眸渐寒,“颍川。”
颍川王是北冥渊外祖父这件事并不是秘密,甚至皇上封北冥渊为太子,很大程度上也是有颍川方面的原因。
容祁没有反驳,“北冥渊背后,的确站着颍川王。”
“天歌想过颍川方面会介入,却没想过他会把目标定在我跟清华他们身上。”凤天歌紧蹙着眉,“自入朝我便一直低调,并没有露出马脚。”
“倘若我们假设北冥渊背后有高人,那么此人在军演之后必会再有动作,温某怕的是…”
“敌暗我明,胜负难料。”凤天歌隐约意识到,她似乎遇到了重生以来,最厉害的对手。
一切皆猜测,容祁没有对未知之事做过多猜测,“温某听说你白天大闹兵部跟天牢,天牢之事温某明白,至于兵部,凤大姑娘怀疑宋煜?”
凤天歌摇头,“武院后山时天歌教训秦淳,以及今日大闹兵部,皆因天歌并不怀疑秦淳跟宋煜。
”
容祁不解,狐疑看向凤天歌。
“军演之事查到最后,最有可能成为替罪羔羊的无非两个人,秦淳,或是宋煜。”凤天歌冷静分析,“我责难他们,就是想给暗中指使者一个假象,就算他们不出手,我也会把这罪名落在这两个人身上,如此他们有可能会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犹未可知。”
“你想拖延时间?”容祁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