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祭拜了先祖之后,陈芷兰声音略沉:“我不
愿嫁入皇室,是不想让自己的一生都在寂寂深宫中度过,不想自己也成了一个心思歹毒的夫人。前朝后宫,息息相关,我不相信自己一时的荣宠,会让整个镇国公府因此崛起。更不愿因我一人的争宠,而将整个家族都陷于险境。可是,二婶和堂妹好像并没有想到这些吧。”
陈浣纱不屑地一笑:“堂姐是怕我在太子府遭人暗算,害了镇国公府吧。”
其实,陈浣纱只说对了一个方面。而除此之外,其实更让陈芷兰担心的,是陈浣纱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如果她得宠,她就会想尽一切方法去打压其他嫔妃。如果她不得宠,她也会费尽心机去争取太子的注意。可是后宫中的人,怎么可能会任她搓扁揉圆?像她这种不知收敛锋芒的人,又能在后宫之中活的了几天呢?
想到这,陈芷兰严肃地看着她:“宫门险恶、人心复杂。该说的话,姐姐也都说了。如果妹妹执意富贵险中求,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我不能搭上镇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条性命去给
你陪葬。妹妹若一定要嫁于皇室,那你就从镇国公府除名吧。”
此言一出,别说二房一家彻底愣住了,就连陈泽轩也目瞪口呆。
愣了好半天,陈浣纱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姐姐可想清楚了,我如果能在后宫之中平步青云,那对镇国公府也是…”
“镇国公府不稀罕外戚之位。”陈浣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芷兰厉声打断。
姜婉琴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只能一副苦口婆心、可怜巴巴的样子劝导着:“浣纱本就是以镇国公府旁支的身份去参加选秀的,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嫡女相比,身份已经很低了。如果你再把她从镇国公府除名,那即便真能入了太子府,恐怕也只是个最卑微的侍妾啊。”
陈芷兰没有一丝同情的安慰,反而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所以说,二婶可要想好了,您是想让堂妹日后以镇国公府旁支的身份嫁给一个家境殷实的普通人家做正妻?还是想让堂妹以民女的身份进太子府
,做一个最卑微的侍妾?这其中的利害,可还要你们自己想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