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可是有什么打算?”二房母女一走,吴玉娘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陈芷兰面色沉重、仔细思虑,食指轻叩桌面:“太子虽是储君,但终究未登皇位。何况太子平庸,并无贤名在外。虽有皇后的母家帮衬,但皇上已经对外戚专权不满多时了,谁能保证太子还能在位多久?罗贵妃母子又虎视眈眈,一旦罗贵妃母子夺嫡成功,或是皇后母家倒台,太子一脉怎么可能还有生机?镇国公府,不贪图她日后的荣华富贵,但也不能因她一人,而受这池鱼之殃。”
吴玉娘面色迟疑地问道:“所以,你是打算?”
陈芷兰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目光内敛又坚定,吴玉娘明白了陈芷兰的用意,心绪渐渐平复。
第二日一早,二房一行人早早地就来了。
陈芷兰进了正厅,只见二婶和堂妹一身盛装,趾高气昂地站在大厅中央,母女俩俨然是已经把自己当
成了太子妃,当成了皇亲国戚。反观二叔和堂兄的衣着都简单素净,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样子。
相比之下,陈芷兰反而对这对天资平庸的父子生出了几分好感。陈芷兰端庄行礼:“见过二叔、见过兄长。”
陈平虚扶了陈芷兰一下:“兰儿客气了,兰儿出落得真是愈发的标致了。”
“是啊,这么标致的姑娘不进太子府,真是可惜了。”姜婉琴酸溜溜地说道。堂兄陈泽升对姜婉琴使了个眼色,可姜婉琴并不理会,还想继续往下说。
陈泽升只好抢在她面前说道:“堂妹已经在太后面前,讲明自己不会嫁入皇室的立场了,所以芷兰此生都不会嫁入太子府。娘,您就别再说这些了,这对镇国公府不好。”
姜婉琴翻了个白眼,“快开祠堂吧,将此事告知祖宗之后,还要谈嫁妆的事呢。”
天靖王朝开明,没有所谓的女子,或是外人不得进入祠堂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