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王说完就走了,沈蓁掀开被子,穿上了厚实的胡服。
早知道昨日就不出去骑马了,落个感冒发烧也没人关心。
真是无比想念她家将军啊!
很快就就有军医来了,把了脉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就走了。
再然后就有人端来了一大盆羊奶和几张饼子。
羊奶很新鲜,还是温热的,但腥味太重,而饼子还没吃到半张,她的后槽牙都嚼酸了。
很快就又来人送来药,吃了就把她带出去上了马车。
马车很是简陋,拉起来也很是颠簸。
屁股时常被颠起来,沈蓁觉得自己坐完一程,骨头可能会散架。
不过旁边躺着的这人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啊,整个头都用白纱布包起来了。
马车跑得很快,车架子都快分崩离析了的感觉。
“喂,你还好吧?”
外面响起拓跋旬的声音,沈蓁撩开帘子就瞧见了骑马并行的他。
“唉…”沈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点也不好。”
说完沈蓁放下了帘子。
拓跋旬弯腰撩开了帘子,“等回到了巨石城,你就可以好好修养了。”
沈蓁依旧一副郁郁的样子。
原本拓跋旬一开始是想折磨折磨这个女人的,但如今瞧着她这幅虚弱的模样,还联想着她那悲惨的身世,心也就软了下来了。
“你叫赶车的慢点行么?要被颠簸死了!”沈蓁气道。
拓跋旬笑了笑,这种语气才像他认识的那个小将军夫人。
“不行!我只是过来提醒一下你坐稳了,待会儿要加速了。”
“还要加速啊!”
拓跋旬一放下帘子,沈蓁就撩了起来。
“你们家着火啦!要飞着回去吗?”沈蓁愤愤。
“你家才着火了!”拓跋旬立马回怼,“是你家将军在这么点子时间内就已经派人来我大漠的军营探情况了,只有把你带回我们大漠的王城,严加守护,才能保证你和边离叔叔的安全。”
“那我家将军的人探着我在这里了吗?”
“当然没有!不然现在能这么急着赶路吗!”
“哦!”
原本焉嗒嗒的沈蓁又直起了身子,“拓跋旬,我们来个交易吧!”
“交易?什么交易?”
沈蓁对他招手,拓跋旬弯下腰附耳过来。
“你把我送回去,我保萧匪一生永不领着军队踏入大漠一步,并且和大漠一只保持友好的邦国关系。”
拓跋旬冷哼了一声,“是我们大漠要和萧国打仗好么!”
“可这数十年来,你们大漠的损失太大了,是很需要休养生息的,虽然现在老天爷依旧眷顾你们,年年风调雨顺牛马壮硕,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不可能年年都这么风调雨顺的,更重要的是,萧匪之前可以打赢你们现在也可以,只要他想,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