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还带着夏季的炎热,连夜晚也是相似的,家家户户的窗扉都支起来一半透气。
外面晚风吹着枝叶,天空中月朗星稀。
宽大的床上,沈蓁翻来覆去,两只黑眼珠子睁得圆圆的,但和夜色融为一体。
屋子里漆黑一片,沈蓁晃荡了一下腕上的红线。
一根红线,从沈蓁的手腕上延伸到了房间另榻上的人的手腕。
那边没什么反应,沈蓁撩开纱帐,瞧着榻上那边,榻上那边有窗户,微弱的月光投了进来,不似自己这边漆黑黑的一片。
足尖儿落地,沈蓁几步走到了榻边,蹲下撩开纱帐,这人居然睡得这么熟,她那么摇晃红线呢。
不过他呼吸声好浅啊,白日里醒着的时候安静,睡着的时候更安静。
这也是沈蓁偶尔要跟他闹一下的原因,过于安静了这人。
沈蓁轻手轻脚的上了榻,哪有夫妻分床睡的,特别是子啊一个屋子里,又不是感情不和。
不过刚上去,某人就醒了,两双黑眸子对视着。
沈蓁眨巴了一下眼睛,四肢都攀上了某人。
“花儿?”萧匪声音浅淡。
“睡觉啦!”沈蓁拉着被子盖住头。
鼻端都是舒心的气息,当然要抱着睡啦。
软香玉在手,谁舍得放开啊,他极容易在她面前沉沦的。
但要保持理智。
起身,将某人抱回主床之上。
但沈蓁多浑啊,抱住萧匪的手怎么都不松,手指拽得紧紧的。
萧匪无奈的笑了两下,能怎么办呢?反正受苦的都是自己。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听白墨的话!”沈蓁笑道。
“不听?”萧匪黑了眉头,“到时候谁还我一个媳妇儿?”
“其实我身体已经没那么差啦。”沈蓁道,“我把
自己养得可好了。”
萧匪弯起嘴角,“是养得挺好的,胖乎乎的跟年画儿娃娃似的,不过大夫的话的说的得照做的。”
“那你就照做吧,反正受苦的不是我。”沈蓁说完就闭上眼睛睡了。
虽然人睡了,但是手依旧紧紧的抱着萧匪。
……
季府,季初巷瞧着床畔上被迷晕的女子,在角落里找了个麻袋,将人套在了里面,然后转身扛着走了。
门外又看门的几个老妈子,现在直直的倒在地上。
季初巷眉梢挑了挑,白墨给你的迷香就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