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担心,清裕王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不靠谱…”宏德为了让自家殿下宽心,可是冒着大不韪的危险说着这话。
穆连瑾眉头一皱,看向宏德,脸色不悦,“宏德,越发的没了规矩!”
宏德听此,赶紧拱手作揖行礼,“宏德知错,还请殿下恕罪。”宏德跪在地上,叩首匍匐在地。
穆连瑾望着跪在地上的宏德,皱紧的眉头微微松了松,虽然宏德口出不敬之词,可也全然是为了能让他宽心下来。
如此一想,穆连瑾更加不忍心惩罚宏德。
“行了,起来吧。”穆连瑾将宏德搀扶起来。
宏德受宠若惊,行礼谢恩,“多谢殿下饶过之恩
。”
“罢了。”穆连瑾挥了挥手,“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要时刻谨记,言多必失,要慎言!”
“是,宏德记下了。”宏德颔首应着。
穆连瑾目光垂下,望着石桌上的酒坛,眉头紧锁。也不知道阿钰她怎么样了?
“京都可有什么异常?”穆连瑾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然他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前往滁州去找阿钰。
宏德颔首,想了想,“一日前,清裕王爷留在京都的人马已经赶往了滁州。只不过,根据探子来报,说这队人马赶路速度极慢,按照他们的路程,最起码也要十天之后才能到达滁州。”
“十天?”穆连瑾一愣,眉头紧皱,暗暗地算着皇兄他们到达滁州的时间。这算下来,皇兄他们在滁州已经待了四天了。
四天?!
穆连瑾眉头皱了皱,双眸忽然变得清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宏德见着突然笑起来的自家主子,不禁惊愣地望着穆连瑾。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宏德忍不住地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
这些天,他一直都觉得自家主子这言行举止都太过奇怪了。
穆连瑾忍不住地大笑起来,抬手端起酒壶便喝了一口酒,“舒服!”穆连瑾将酒壶放在桌面上,一口辣酒进入到胃里,十分的舒服通畅。
“宏德,吾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痛快过了!”穆连瑾抬手拍了拍宏德的肩膀。
这一举动让宏德一惊,宏德赶紧搀扶住自家主子,不禁担心地问道:“殿下,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穆连瑾看向宏德,嘴角忍不住地上翘,“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来了…”
“谁看出来了?看出来什么了?”宏德被自家主子这两句话给搞的彻底的蒙了。
穆连瑾嘴角扯了扯,笑了笑,“起初吾还一直担心着他,怕他处理不好,现如今看来,倒是吾多虑了
。你们人人都说他不务正业,浪荡不羁,可是他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是一个真正的智者!”
穆连瑾仰头喝着酒,明明没有醉,却显醉意,如果可以,他还真的想好好的大醉一场。
没有什么皇宫,没有什么东宫,也没有什么太子王爷,就有简简单单的兄弟二人,然后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