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那个人可有什么动静。”游风声音清冷,问起话来有一种审问的冲击感。
赵安赶忙弯身答道:“这几日这位王爷好像都在做无用功,就像今天晚上,大张旗鼓地带着所有的案卷去了牢房,可是也不过就是将案卷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根本就没有往下查下去。”
对于穆怀玉的做法,赵安到现在都没有想通,他这么做到底是为的什么?又图了什么?
游风听着赵安的话,眉头不由得皱紧几分,“看来这个王爷不简单。”
“嗯?!”赵安一愣,抬起头看向面前一身黑衣的男人,拱手抱拳试探性地问道:“下官想斗胆请问游…游大人,下官接下来该怎么做?”
赵安心里是没有底的,这位清裕王那可是皇上的
亲生儿子,如果这件事情他处理不好,别说这个游风,就算是那个贵妃娘娘也保不住他的!
游风看了赵安一眼,语气清冷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静观其变。”游风起身,理了理手上黑色的手套,“还是那句话,留神,别暴露主子!”
“是,请游大人放心。”赵安拱手行礼弯身。
忽而一阵风吹来,黑衣人再次消失不见,赵安望着偌大的房间,目光落到了刚刚游风坐着的地方,随而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静观其变,说的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
*
京都,东宫,后花园。
东宫的后花园有一片湖,湖面上有着一座桥,桥很长,却也有尽头,而尽头便就是一座凉亭。
穆连瑾坐在凉亭当中,石桌上摆放着的是一坛的好酒,酒塞被拔掉,酒香散发了出来,整个凉亭里都充满了酒的香醇的味道。
穆连瑾并没有喝,只是闻着酒香,闻久了,不知
不觉倒有了几分的醉意。
“殿下——”
宏德手拿着披风走了过来,望着一个人坐在凉亭里的男子,宏德眉头微微一皱,有些心疼,便轻步上前,将手中的披风披到了穆连瑾的身上。
“殿下,夜晚风凉,还是早些回去吧。”宏德劝解道。
自从清裕王与王妃离开京都之后,殿下便每天晚上都会坐在这凉亭里,坐上好久,不说话,也没有过多的举动。只是开一坛酒,不喝,只闻。
穆连瑾目光流转,眼皮下眼珠子微微转动着,“近日滁州可有什么动静?”
宏德听到自家主子问的话,心里面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因为,他知道殿下必然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这几晚,殿下都会问一遍这个问题。
“回殿下的话,滁州那边风平浪静,王爷和王妃住进了行园。”宏德如实一一禀报着。
“行园…”穆连瑾目光微微一沉,“四皇兄这一去滁州可算是去了豺狼虎豹窝里去了。”
宏德不解,看向殿下,“滁州不过就是水患,想来应该没有那么的棘手,清裕王爷应该可以解决的了…”
宏德猜测着,因为这滁州水患连连,可是皇上心头上的一块心病,他又经常跟在殿下身边,所以这滁州的情况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