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做得对。”喜鹊点头,虽说陈远威若是留下,每个月多少也有三四两的月银,可到底是断人生路的活计,不做便罢。
“所以这镯子买了二十两银子?”镯子本就沉甸甸的,被陈远威一说,喜鹊越发的觉得这镯子重的不行。
起初他们在三里村时,便是喜鹊一家四口人一年到头也花不掉二两银子的,现在陈远威出手便给她买了个二十两
银子的镯子,这可真是阔绰的教人头疼。
见喜鹊皱眉不语,陈远威但她不喜欢,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下次…”
“别!”喜鹊抬手捂住陈远威的嘴,“这就足够了,这可是金镯子啊,哪能说再买便再买的,这就够了,我很喜欢。”
“真的喜欢?”陈远威皱眉瞧着喜鹊。
“当然。”喜鹊点头,“不过下次可不能再这样用钱了,这钱还是得用到要紧处。”
“我觉得这就是要紧处。”陈远威说完,又瞧了瞧喜鹊的手,她的手臂被桌子一衬,更加的纤细了,“还是多吃些,对孩子也好。”
“阿花那次难产便是因着吃太多,我等生了孩子后,给他喂奶再吃好些。”喜鹊说完,瞧见陈远威的手掌心里似乎破皮了,拉过他的手问道:“这是驯马时弄到的?”
陈远威低头瞧,这才发现果然有点破皮,只是不严重,瞧得见粉红色的新肉罢了,“无妨,小伤。”
“你啊。”喜鹊叹了口气,将陈远威的大掌贴在脸颊上,“你自己不觉得如何,我瞧着很是心疼。”
“真没事,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陈远威轻笑,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喜鹊的头顶,他这个小娘子,惯是会说好听话的,这时日一久,他居然有点食髓知味了。
夫妻两腻歪了一会,陈远威下楼去,见到一个风尘仆仆、提着包袱匆匆走进酒楼的客人,连忙迎了上去,他同那客人闲聊了几句,这才晓得他是从边关来的。
“这天怕是要乱了。”那客人说完后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捂着嘴,咳了一声才压低声音对陈远威道:“这战事才平息了十年的光景,居然又起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