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走
听着他们谈论,陈远威只是略微停住脚步,而后转身又进了厨房。
边关起了战事,同眉州没多大关系,所谓的战场,对于喜鹊来说,也不过远的如同听说书先生讲起江湖恩怨罢了。
可她晓得,陈远威心中装着事,那是作为一个战士,为国为民的忧虑。
喜鹊从不想阻止陈远威做什么,可一想到他要离开,她便怕的浑身发抖,接连好几个夜晚睡不着觉。
“怎么了?”又一个晚上,陈远威见喜鹊好几次翻身,便伸手将她捞进怀里,问道。
既然陈远威开了头,而且这是深夜,瞧不清陈远威脸上的表情后,喜鹊想说的话也尽可以说了。
“相公,你是不是想回到边关去?”喜鹊问这话的时候,不敢像平时一样没大没小的去摸他的脸,而是僵直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怎的会这样问?”陈远威愣了愣,夜色很好,起码掩饰住他的不自在。
“我…”喜鹊叹了口气,“我听闻边关起战事了。”
“是啊,关外便是贫瘠的蛮荒之地,那阿奇尔族人骁勇善战,且野心勃勃,这边关会起战事并不奇怪。”陈远威伸手轻轻地抚着喜鹊的后背,纵然知晓喜鹊瞧不见
他脸上的神色,还是将头略微低下去,道:“可那些,同我们无甚关系,眉州城离边关上千里,便是边关抵挡不住阿奇尔族的攻势,也牵扯不到我们眉州城来。”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喜鹊心中发酸,眼泪竟不争气的滚出了眼眶,陈远威这样聪慧的一个人,怎会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他如此左顾而言他,恰巧说明了他的心思同喜鹊猜想的一模一样。
陈远威何其敏锐,立刻便发现喜鹊哭了,他顾不得旁的,伸手慌张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渍,道:“我是说真的,你在这里,还怀了我们的孩子,我怎会舍得离开?”
“真的吗?”喜鹊抬眼去看陈远威,在黑夜中,他脸上的神色实在是太模糊,最后她还是伸手捧住了陈远威的脸道:“相公,我知晓你们男人都是志在四方,我也晓得自己若是绊住你,未免太过自私,可我…我只要一想到你要离开,便觉得心里难受…”
“我知道。”陈远威伸手覆在喜鹊的让双手,他听到他们谈论边关起了战事时,心中自是犹豫了的,可只要一想到喜鹊,他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