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夫妻,大约便是理解对方,把对方当做自己来考虑。”喜鹊说完,笑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晚大少爷闯到我房里时,其实我相公是在里面的。”
“什么?”蕊娘愣了愣,很快冷笑道:“你刚才说的那些,全是你编的吧!”
喜鹊想想也对,陈远威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个乡野村夫,又如何能进的来这层层守卫的孟府?
“你觉得是编的便是编的吧。”喜鹊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和蕊娘说那些,现在孟青洛已经死了,蕊娘便是对孟青洛好上一百倍也无用了。
蕊娘瞪了喜鹊一眼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即使她不肯承认,她有孕都是事实,若是孟家真的要满门抄斩,她这孩子只怕是也会跟着一起没了命,她又该怎么办才好?
自那日起,蕊娘虽然闻到馊臭味还是会吐得恨不得连内脏一起都吐没了,却还是强迫自己吃些东西下去。
曾经的孟府,现在如同一个暗无天日的天牢,外头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只有无望的等待,后来有的人甚至觉得就算送她们出去砍头也是愿意的,要不然再这样呆下去,她们一定会疯。
过了半个月,钦差大人终于查到了证据,他们在死
了快一个月的孟老爷书房里拿到了一封信,一封和漠北右丞相通敌叛国的密函,密函里头提到要除掉秦淮安和四王爷,那样萧亦初没了左膀右臂,那自然是不堪一击,至于孟老爷,在事成之后,封他做王爷。
这样的信件可谓是荒谬至极,莫家在眉州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便是一辈子闲着吃,莫府的银钱也是吃不尽的。
可只要那人想要定罪,这样的信件便顶要命了,活着的孟青渊和二公子孟青河也被押解着去了上京,到时候在上京当众斩首。
至于孟家的女眷们,则继续关押在眉州,等待萧亦初的发落。
得到消息的孟夫人一夜间便白了头,她为人和善,也常常到外头布施,谁曾想会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