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便死了吧…谁叫你从来也没对我好过
…”蕊娘说着说着却哭了。
她是家中的独女,若不是她同意,家中爹娘也不会压着头让她嫁给孟青洛,所以孟青洛上门提亲时,她是藏在内阁里偷偷地瞧过他的,她现在还记得他笑起来时仿若天上的月都黯淡的模样。
孟青洛也对她好过一段时日,只是她一下子嫁到陌生的地方来,又要适应这大少奶奶的身份,自然是有许多不快的,每每心中不快,她便也不给孟青洛好脸色,时间一久,孟青洛便也常常在书房里歇下,不到她屋里了。
等她想着这些,缓过神来后,一抬眼就瞧见喜鹊瞧着她。
夜色已深,喜鹊的双眼却像是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堂上好几分,她张嘴便想骂喜鹊的,可按在小腹上头的手却隐隐在提醒着她,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不知为何,许多话到了嘴边,一下子也说不出了,沉默了一会,她道:“你知道吗?孟青洛看上你了,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喜鹊没忍住笑着摇头道:“我从不信那
些,所谓的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见色起意。”
“是吗?”蕊娘失笑,她突然发现她之前小瞧了喜鹊了,她以为乡下来的女人皆是粗鄙不堪的,却没料到喜鹊同她见过的都不一样。
“那不然呢?”喜鹊摊手,“我和你说说我和我相公的事情吧。”
原本蕊娘觉得没什么好听的,乡下人的粗鄙事,入了她的耳朵,她还担心污了耳朵。
可喜鹊也没管她愿不愿意,便自己一个人说起了她和陈远威事情,事无巨细,从她掉进河里说起,又说到了陈远威遇到群狼,后头东山县遭到大难等等事宜。
说到后来,蕊娘便自己都不受控制仔细的听着喜鹊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了,她突的发现自己居然羡慕喜鹊和陈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