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道:“宁溪,你既已做了决定,我便不会再阻拦你,只是你需记住,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今日所历的一切不是你人生中难以洗去的污点,而是你浴火重生的的那道坎,以后只需记住今日所历所感,便是不在我潇湘馆,你依旧能有一番作为。”
“是,谨记夫子教诲。”宁溪冲夫子伏身,方才脸上的执拗也随着夫子的话慢慢淡却。
也是到了这一刻,平安和钱博文才晓得潇湘馆为何如此声名显赫了,有这样一位夫子,他的学生便不是入朝为官,也一样能有大作为。
沉默中,平安和钱博文也随着宁溪一起朝着夫子慎重的伏身行礼。
也是自那日起,平安不再将念书当做玩乐,和钱博文一起认真探讨学业上头的疑惑,两人在潇湘馆的学业更是突飞猛进。
当然,那也是后话。
在他们三人行礼后,夫子这才将视线落在马志远身上,“你可知晓自己错在何处?”
马志远脸上的得意僵了,很快道:“因为我抓住了
宁溪,让他被迫离开了潇湘馆?”
他的语气满是不屑,对夫子的不服气丝毫不掩饰。
夫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道:“马志远,我潇湘馆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潇湘馆的学生了!”
纵然是马志远,听到夫子如是说,脸上表情也僵住了。
“为何?我不服!”马志远到如今还觉得夫子是偏袒宁溪,因为他将宁溪抓住了,夫子这才要将他赶出去。
这样的学生若是让他自己去悟,只怕他这辈子也悟不出什么道理来,便直接道:“你为了私心不顾师长的命令抓了宁溪,又不顾同学情谊将他打伤,更是为了将宁溪赶出去撒谎,试问这样的学生,我为何还要将他留在我潇湘馆内?”
马志远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片刻后直接将目前的案桌踢开,不屑的瞧着夫子道:“你不过是见我学习不好,便找个借口将我赶出去罢了!这样的学堂,我也不屑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