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安瞧向马志远,他从未想过着学堂内还有人这么着急着把宁溪推向绝路。
宁溪若是被赶出学堂,他的奶奶会怎么想?人都会犯错,只要能改…
“钱不是我同钱博文借的。”平安纷繁复杂的心思被宁溪的声音打断,他惊讶的瞧向宁溪,发现他已经直起腰看向夫子,便是跪在地上,也是不卑不亢的一副傲骨,“钱是我偷的。”
听到他那么说,平安和钱博文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明明早就知道这才是真相,他们心里还是升起了复杂。
“听到没!钱是他偷的!”马志远很高兴,高兴的脸上的表情都跟着扭曲起来。
夫子没搭理马志远,只是瞧着宁溪,语气平静的道:“宁溪,你可知道我潇湘馆不允许宵小之辈留下?”
“知晓。”宁溪伏身朝着夫子拜了拜,“可我既起了贪念,便不能再因着想留下说话,我若是为了留下说了谎言,那我便是那不忠不义之辈,又如何对得起
一心护着我的人呢?”
他说到后头,是看向平安和钱博文的,眼底和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瞧着他那个笑,平安的嘴动了动却不晓得能和他说什么,只能冲着抱拳伏身行了一个礼。
夫子点了点头,眼底是满意,“我潇湘馆虽容不下宵小之辈,却欢迎洗心革面的悔过之人。”
“不。”宁溪又冲着夫子伏身行礼,“夫子对宁溪之情,宁溪心中感激,可宁溪既犯了错,便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所以还请夫子将宁溪逐出潇湘馆。”
“宁溪!”平安看着宁溪,着急的要死,若是宁溪坚持要离开潇湘馆,那他之前的苦心便全都白费了。
“谢谢你。”宁溪冲平安微笑点头,然后又朝着钱博文伏身行礼,道:“未经你的允许便拿了你的钱,我心中万分歉疚。”
“我…我不介意的。”钱博文瞧着宁溪执拗的脸,突然开始后悔,若是他将丢钱这事藏在心底,宁溪也不会被逐出潇湘馆了。
夫子瞧着宁溪许久,没阻止他的决定,只是抚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