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复杂的情绪一起涌现,喜鹊的手心紧张的冒出了汗,听着陈远威一步一步靠近,她终是忍不住直接掀开盖头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要是…你…”喜鹊原先想说你要是敢把我杀了,我娘定不会放过你的,可话都冲出口了,才发现成家阿郎手里拿着的是掀盖头用的秤杆子,此时那秤杆子的另外一头还挂着两根红丝线。
陈远威看着喜鹊,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从眼底迅速的划过,很快,他面色依旧的把秤杆子放下,从桌上拿起了两个酒杯朝着喜鹊走了过来。
“我…我不会喝酒的…”喜鹊当然晓得那是交
杯酒,是不能不喝的,可她就是想尝试着反抗一下看看陈远威会不会生气。
“这是甜米酒,你们小姑娘家喜欢喝的。”陈远威说着,还把杯子递到了喜鹊面前。
酒杯里,淡淡的酒味交织着浓郁的甜味,这一整天心情紧张而又纠结的喜鹊,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被这酒味一勾,竟也生出了馋意。
沉吟片刻,喜鹊伸手乖巧的把酒杯接了过来。
接过来之后,喜鹊想了想说书先生曾经到村里说过的交杯酒,视死如归的伸手从陈远威的胳膊里把手穿过去,一仰头把甜酒给喝了。
虽说是甜米酒,到底也是酒,喜鹊喝的又急又猛,自是被呛的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俏脸更是涨的通红。大红嫁衣映衬着喜鹊通红的脸颊,陈远威突的就想到了一个词:艳若桃花。
“咳咳咳。”喜鹊咳的眼泪水走滋出来了,没忍住使小性子的瞪了陈远威一眼。
这个人看着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竟也不知
道给她拍拍背。
陈远威的嘴角一勾,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喜鹊的后背,另外一只手也熟稔的像是做了千万遍一样的拂去了喜鹊眼角的泪水。
陈远威粗粝的手指拂过喜鹊娇嫩的脸皮,像是带着特殊的魔力,让喜鹊狠狠地一怔,慌慌张张的就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