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明摆着要挟吗？

宋睿的目光落在对面大楼，轻轻一叹，“对面那个还算好，还肯乖乖下来…”

苏妗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真见到对面拉条幅的家属已经被劝下来，她神色稍缓。

“而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些家属，就没有那么简单喽。”

宋睿冷不丁又冒出一句，搞得苏妗有些错愕，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皱着眉问，“他们不是已经点头表示理解，都走了么？”

宋睿笑着连连叹气，“一时风平浪静，是为日后的狂风大浪。”

那位老太太过世一星期后的某一天，一查完房，院长助理就找上他们。

看到她手里的讣告，三人面色皆变。

院长助理直接说明来意，讣告是那位老太太的家属快递过来。

而且，人家还特意来电，希望临终前照顾他们母亲

的三位医生，到时候能送花篮过去，亲自吊唁逝者。

司湛与宋睿面面相觑，两人资历尚浅，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的确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没有出声，而是齐齐看向老汪主任。

“知道了。”老汪主任冷眼扫过去，院长助理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没咽下去，她有些不放心地连看好几眼，喃喃道，“知道就好，那我先走了。”

院长助理一离开，老汪主任将讣告拂到一边，面色极其难看，“你们，怎么看？”

司湛没有回答，而是让宋睿一起去把那位老太太的病案翻找出来。

因为病案还没来及归档到病案室，他们两人一下子就扎进一堆病案里找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仔细查看，关于这位老太太从接诊开始到抢救无效死亡的所有治疗记录，再三确定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出现差错，各项治疗风险已经充分告知家属，并且还有白纸黑字记录下当时沟通病情的过程，以及上面都有家属的亲笔签名。

谨慎起见，司湛还特意询问，科里接触过这位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