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何错之有？

窗外的动静越来越大，那个拉条幅的家属在大声咆哮。

“他不会真跳吧？”徐护士跑到窗台，一边看，一边捂嘴惊呼。

“虽然不知是不是刘大海的责任，但是这么一搞，人心惶惶的，真是麻烦！”徐护士无奈地直摇头。

这年头，医闹太多，医护人员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徐护士一阵自言自语，苏妗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尴尬，她没敢直接看向宋睿，却发现他的视线时不时扫过来，搞得她很紧张。

“天呐！会不会像老汪主任那样——”

徐护士话还没完，门外就有人喊，她急忙应一声，转眸看到苏妗一脸疑惑，她朝宋睿笑笑，“老汪主任的事，虽然过去挺久，但当时对司医生也有点影响。作为准家属，我觉得小苏有知情权。那这个事——就

拜托宋医生帮忙转述一下啦。”

苏妗还没反应过来，徐护士拍拍她肩膀，立马闪身出去。

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苏妗嘴角微动，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意，“如果宋医生不方便，我迟点再问司医生吧。”

如果不是徐护士提到那事对司湛有点影响，她才不会那么八卦！

“我们做医生，每天都奔波在死亡线上，但求问心无愧。”

“嗯？”苏妗微微一愣，敢情，宋医生这是直接进入主题了？

“我与司医生多年同学，多年战友，这件事，由我来叙述，再适合不过。”宋睿来到窗前，望着对面门诊大楼上还在大喊大叫的病人家属，思绪随之飘回到那个下午。

这位老汪主任是原普外一科的副主任，是司湛与宋睿的帮带师傅。

苏妗有些意外，她之前翻看过普外一科的人事记录，似乎没留意到有一位姓汪的副主任？

那天，司湛是值班住院总，宋睿是一科值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