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大使馆也无能为力。
大鹤不知道自己是被谁黑了,只是因为他做坏手术的那家人么?可直觉又告诉他,一定不是。
好像还有人,是在暗处默默监视着他,看着他的一切,在他被运上船后迅速申报了失踪、死亡…让他永远都回不去了。
条件反射的,他想到了付潭齐。
毕竟那时候的秘密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他和付舒在付家当着大少爷、二小姐,只有他死了,或是回不去了,他们才能继续待下去,待得踏实。
或许,从心底里彻底讨厌一个人后,便会对这个人的一切厌恶到底。
所有好事坏事,条件反射便会想到他。
大鹤便是如此,他对于姓付的所有人,从付堂到付潭齐到付舒…甚至到那个他只匆匆见了一眼的付爷爷都讨厌,无一例外。
余念大概是能明白大鹤的愤怒的,她今天从他嘴里听到的故事和付潭齐口中叙述的并无差别。
只是两个人的情绪不同。
大鹤更多的是恨,而付潭齐的情绪太过于复杂…悔恨、懊恼、痛苦。
他为了付舒走到这一步,他内心遭受的折磨并不少。
“其实这些年…你哥哥他也不好过。”
余念小声说了句,她不敢去对面那个男人的脸色,只好专注在自己眼前的饭食上,装作漫不经心。
她夹了块牛腱子肉吃进嘴里,那肉丝却塞了牙,难受得很。
“付潭齐的心绞痛很厉害,他说从他到了付家,这病就一直没有好过…常年吃着药。你也是大
夫,也知道这是什么毛病,说是什么大病却也不是,但痛起来确实难受的很,靠药片吊着,这就是心病,他还是惦记着你的。”
余还挑眉,似乎愣了几秒,然后勾了勾嘴角,笑意有些苦涩,“我倒是忘了。你和他的关系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