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怕就别让他吃,让他去死。”
大鹤说得咬牙切齿,他继续抬步要走,却被余念一把拉住了。
两三级台阶的距离,余念必须仰着头看他,而这个角度却更显得她羸弱美丽,那张脸孔精致得不像话。
余念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令人心碎的晶莹和怯懦,她只敢用两根手指头扯着大鹤的袖管,并不敢死死的抓着他。
“顾垣城…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我想让他好好的。”
余念似乎在抽噎着鼻子,声音都是委屈的,“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顾垣熙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我真的怕极了。”
话音落,周遭陷入了一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死寂。
大鹤并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沉冷的望着低垂着脑袋一脸自责的余念。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说什么都是错的。
只是一瞬间,某种类似怒火一般的东西直冲他的大脑,他好像也害了和顾垣城一样的病症,头疼欲裂,脑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要爆炸那般。
“余念。”
破天荒的,大鹤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叫她,不是叫‘大小姐’,而是连名带姓的叫她‘余念’。
“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么?”
他微一抬腕,余念的手便从他的袖口处滑了下来,无力的垂在身侧。
“我们认识的年头也不短了,就连庄园看门的保镖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而你看不懂么?现在
你跑来问我这个,对我说这些话又是为了什么?为了炫耀你和顾垣城鹣鲽情深吗?还是为了让我死心,来给我添点堵?”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的怀疑让你难过了我向你道歉,你就当我是关心则乱吧,顾垣城对我而言太过于重要了。”
太过于重要了…
大鹤只觉得这几个字,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扎进他的心尖儿上。
余念这丫头随性,嘴上从没说过什么事情重要,更很少把什么人放在心上,她连喜欢吃的菜不过都是草草几口,可今天,她说顾垣城对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