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睡了。”

他的情绪似乎很平静，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他想余念一定是要去找余还的，但其实，并不是。

“我不找哥哥，我找你。”

余念回答得轻飘飘的，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一双手竟然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

“找我？什么事？”

大鹤向前一步，和余念站在同一级楼梯上。手上的小纸袋随意的捏着，漫不经心。

“那个…”

余念似乎在想着措辞，她想问的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问出口的，她只怕会伤了大鹤的心，可若不问出个结果来，她又安不下心来。

大概便是如此纠结，纠结到了极点，索性心一横，直捣黄龙。

“刚刚张妈送来了给顾垣城的药。”

“是，我给张妈的。那不是顾垣城的保命药么，断药超过48小时容易血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大鹤的眉心微微皱了皱，却还是扬着刻意堆积出来的笑意。

聪明如他，大概已经猜到余念的意思了。

可他好像依旧在强撑着最后一丝信念，盼望余念问出口的话不是他想象的那般。

鬼爷是她的亲哥哥，他们这些人待她也一直如家人那般…呵护又宠溺，她没有理由怀疑他。

可有的言语，往往越是不死心，结果便越是令人难以接受。

“你没有在药上做过手脚吧？”

余念还是问出了口，只不过，她并没有什么胆量直视大鹤的目光。

“我不敢让顾垣城吃，我怕…”

余念的直白和纠结让大鹤忍不出笑出了声，只是眼睛合了合，过了几秒的功夫才睁开。

果然如他所料，如他所料的那般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