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昂原本最是习惯他们两个人这种虐狗的行径，如今却也看不过眼了。

将文件装进他们带来的密码箱里，无奈摇头。

“老板，说实话，这红茶已经泡的没有味道了，咖啡也淡，夫人这兑出来的鸳鸯奶茶怎么会好喝。”

“秦昂，你这是嫉妒。”

说这话的是顾垣城，难得的，在骂秦昂的时候脸

上有笑意。

“你们两个人虐狗，我得走了。”

秦昂将文件提走，说要去找秦小美和顾硕看看魔术表演，若是能给他变一个媳妇出来就好了。

房间里，刹那间便只剩下顾垣城和余念了。

在秦昂走后，那个男人放在沙发背上的手才落到余念的肩头。

她太瘦，抱在怀里松松垮垮的，那男人将脑袋压过来，靠在余念的头上，似乎长长的舒了口气。

“累了吗？”

余念柔声问道，她伸出左手探上男人英俊的脸颊，像他每次亲吻她一样，歪过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听得懂德语么？”他问。

“能听懂一点点，我会说你好、谢谢、多少钱、有折扣么？”

余念蹩脚的德语让顾垣城终于笑出了声，能让他出声笑，这也算是余大小姐天生的本事了。

“你好、谢谢、多少钱我能理解，有折扣么是什么意思？”

“买东西啊，我这几年来每次出国玩耍，都是逃出去的…不能带什么行李，所以保养品衣服都要在外面买，所以一定要问折扣，我可是好几家大百货商场的钻石会员呢。”

“余还…不许你出去吗？”

余念似乎没想到顾垣城会这么稀松平常的开始一

个和自家哥哥有关的话题。

没有什么恨意、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个认识了很久的熟人。

她想到了余还今天在电话里咳血时的声音，心头发酸，却只能憋回去。

“我哥哥当然不许我出去玩，他总是圈着我，我就想办法从庄园跑出去…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候他都知道，只是纵着我。大鹤可是我哥哥的心腹，他自然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