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

片刻，余念的眼中已经有了苦涩。

她依赖的沉下身子，偎进顾垣城的怀里。

好像他们两个人肩并肩靠着的形式她并不习惯，她更习惯于依赖他，百分之百。

“其实你和我哥性子很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允许我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看。只是你们两个人本质上也有区别，他是我哥哥，嘴上心里都不乐意可总是拗不过我，也就随我去了…而你，会绑我回来。”

余念想到的是在迪拜的日子…

那是她这辈子最为堕落的一段时间，前前后后不过几个月，放浪形骸到极致。

她见各种各样的男人，什么肤色的都有，眼界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变得开阔。

她和他们谈生意，不是像重建华远这样复杂的生意，只是卖画。

将一幅幅穷困留学生的画作吹得天花烂坠，再胡编乱造出一堆让外国人听了便艳羡的爱情故事。

那些画总能卖个好价钱，对于学艺术的普通家庭的出身的孩子，大抵可以买更好的颜料，更好的画纸亦或是几个月的学费、生活费。

可余念替别人卖画，却很少卖自己的。

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缺钱，顾家给她的生活费足够她在伦敦过着逍遥日子。

除此之外，顾垣城对待和自己同床共枕过得女人

自然也是大方至极。

每个月15号，他会额外给她一笔零花钱，钱汇过来，没有备注，可却是从他私人账户上打过来的，没办法让秦昂代办的那种超级私人的账户，余念仍然记得那个账户的尾号3218。

那笔钱余念一分没有动过，几年累积下来，大概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她不知道顾垣城那笔钱的意义，他也没说过只言片语，给就是给了，余念也不会推脱的还给他，无非是让那笔钱在她的卡里呆着。

现在想想，倒也可惜了。

余念死了，她以楚拾一的身份过了那么久，那张存了巨款的银行卡早就不知所踪也知道还能不能找的

回来。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去迪拜把我带回来。”

余念说得轻飘飘的，她的手指头缠着顾垣城的大手，想了很久，却一直没有想明白。

“肯定不是要帮我哥扫墓，这都是你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