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特意安排的。”
顾垣城回答得很清淡,依旧合着眼睛,不动如山。
他的气场丝毫不减,坦坦荡荡的,这让人很难将渔船沉没的事情和他联系到一起。
“据市民朋友提供的证据来看,在渔船沉没之前,曾和鼎信的货船前后追逐了近百里,随后沉没,这些情况,在鼎信的货船到港后可有和贵司领导层报备?也就是说,您对这些情况是否知情?”
顾垣城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
脸上倒是有笑容,简单、浅淡,好像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问题可笑。
但再一张口,声音却是平和。
“那位市民朋友当真热心啊,近百里的追逐仍能坚持录下完整视频,不知警官您可否研究过货船和渔船的行进速度?若是我们鼎信的大货船连小渔船都能追上了
,那我倒不如撇下现在的产业,去造船?正好可以给国内的航运事业提提速。”
话到此处,聪明的人都听得懂。
顾垣城的表达已经很明显了,这一切都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而他,不屑于解释现场的情况。
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坐在顾垣城面前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从
哪儿继续问下去。
或许,他们这样贸然的把顾垣城叫过来着实唐突了。
他们应该把功课做得更清楚些再来审问这只老狐狸。
而不是拿着差不多的证据,等着被他反攻。
“说实话,您所说的这些情况我并不知情。鼎信旗
下子公司众多、业务版图也多…我不可能一一过问。”
顾垣城还是回答了,虽然他的答案会让人更加怀疑他的清白。
“那么顾董,那艘船的用途是…”
“运树苗。”
男人微微垂着头,脸色渐渐变得柔和,他从桌子上拿起眼镜来带好,镜片下的目光愈发澄澈清明。
“因为数量庞大,不得不动用鼎信的货船。”
“树苗就是植物了?对于植物的入境我市有一套非常复杂的手续,您…”
“手续齐全,我提前三个月便着手办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