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死丫头…”
她一边磕头一边咒骂着阿京。
好像这样就不会显得太过于屈辱。
“她带着余还买的戒指呢,呵…她还真是好命,能穿着婚纱死。”
余还面无表情的坐在甲板上,膝上的ipad能记录下姜年说的每一个字。
他能看到,自然也能听到。
唇边一抹诡异的微笑渐渐荡漾而起,他的食指轻轻点了点ipad的边缘,好像确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
“羡慕的话,你也可以穿着婚纱死。”
岑冷的声音在这海上的空旷中飘荡,萧瑟、冷寂,带着嗜血般的阴郁。
他看着姜年跪在阿京的水晶棺前不情不愿的磕着头。
一下又一下…
看着她那原本就蹭破了皮的地方再次发红,渗出血来。
余还只觉得一种莫名的畅快就这样席卷他的周身,好像是替阿京报了仇,可又…远远不够。
姜年这个女人的命太硬,克了他们全家。
他原本想着只要她死了,顾博澜也死了,过去的事情便一笔勾销,是他们,他们所有人都在逼他啊。
余还唯一抬手,保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拿了手机放在他的手心。
他并没有急着拨电话,而是拿着那部手机在掌心中玩了一会儿,他摩挲着手机的边缘,指尖一下又一下的轻点着。
他似乎在思忖些什么,清俊的脸上带着几丝苍白。
平板电脑上,姜年的一百个头已经磕完了。
大鹤拿了止疼药给她…
只有经常吃药的人才能做到不用喝水便将那药丸生吞下去,那种酸咸的口感,那种硬质物划过嗓子的
难受,好像都比不上自己身上的痛苦。
不过尔尔。
姜年吃了药,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好像那痛苦渐渐散去了,她紧蹙着的表情都渐渐变得舒展。
可是保镖很快便将她拖走了。
除了赎罪,她甚至没有资格待在阿京的面前。
大鹤很快便上来了,脚步声渐渐靠近,余还终究拿起了手中的电话。